“哦,內應還有何人?”
“子豹當真是考慮周全,你且說來。”
禦北王來了興致。
他和陳子豹要奪取皇位,那麼單靠雄兵是遠遠不夠的,眼下需要順應民心,得有一個符合皇家身份的人,所以就有了淮南王。
外部力量齊全,也不夠勝利的籌碼,還需要皇城內部有人接應,使蘇澈陷入內外交困,自顧不暇的窘境。
古往今來,多少起事的人,都是用這般手段,屢試不爽,大大增加謀反成功的幾率。
禦北王這個人,恃才傲物,一身修為的支撐下,讓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唯獨和陳子豹相交匪淺。
這主要還是因為陳子豹曾在北方三省履任都指揮使,通曉軍事,與葉天雄很多想法不謀而合,所以他也願意聽陳子豹多說幾句。
況且,陳子豹全家都被殺頭,他與蘇澈可謂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因此,葉天雄不會擔心這樣的人在大事上搖擺不定,既然決定要謀反,那麼必然是一條路走到黑。
而且他眼中隻有仇恨,並沒有對權力和皇位的貪婪,曾明確表示過,事成之後,他會自盡,下去陪伴所有陳家人。
如此人才,禦北王怎會不喜歡。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二人相識多年,有一定的感情基礎。
陳子豹見他模樣認真,也就如實說道:WwW.com
“朝堂上,起碼現在有兩個人作為內應。”
“左都禦史楊濤,都給事中欒誌毅。”
葉天雄聽到第一個名字時還嗤之以鼻,但對方提及第二個名字時,他不由得一愣,微微詫異,隨後開懷大笑:
“好!好好好!”
“不愧是子豹,連欒誌毅這樣的硬骨頭都能被你說動。”
“有了當年的狀元郎相助,我們何愁大事不成?”
“那拖後腿的淮南王,也就不足掛齒。”
陳子豹聽到這,不由得皺眉,疑惑問道:
“淮南王他怎麼了?”
“一個沒什麼能耐的藩王,不過是我們用來給百姓看的一張虎皮大旗,他怎麼了?”
禦北王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嘿,這不是之前本王帶著秘密潛入京城嘛,中間鬧得有點不愉快,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沒有提荷花的事情,因為他感覺自己若是因為一個女人和淮南王計較,總顯得小肚雞腸,不符合他那睥睨天下的性格。
他總不能和陳子豹說,他和淮南王同時看上了一個貌美的女人吧?
那樣實在是掉他的逼格。
陳子豹見他不願意說,也就沒再問。
殊不知,若是陳子豹再刨根問底一下,就能識破蘇澈的連環美人計。
他更不知道,荷花就是一個仇恨的種子,讓兩個藩王心中都生出嫌隙,為日後的起事埋下禍根。
“還有多久能準備好?”
陳子豹換了個話題問道。
葉天雄拿過軍報,嚴肅說道:
“各處糧草正在集結,預計再有個七八日,大軍就能開動。”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葉天雄林林總總十五萬人,想要出北三省劍指京城,首先要做的就是確保糧草能夠順利運送,確保糧道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