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毀在你們沒腦子上。”
“嗯,準確來說就是你們沒我聰明,哈哈哈哈哈哈。”
蘇澈大步流星地離開。
陳子豹雙手死死地拽緊鎖鏈,用最後的力氣吼叫道:
“蘇澈!別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陳家人隻要還有一個人活在世上,就一定會卷土重來!”
“你等著吧,陳子鶯必然會回來報仇。”
“她會把你剁碎嚼爛,坐上你的龍椅,把你的女人全都丟入教坊司!”
可惜,陳子豹最後的詛咒,蘇澈聽不見。
但是關於陳子鶯,當初的陳貴妃,這個人,蘇澈心中已經警惕起來。
……
京城十幾裏外的一條河流岸邊。
十幾個甲士護送一車駕抵達於此。
欒誌毅帶著一個女人從馬車上走下來,小心翼翼,生怕女人磕到碰到。
二人在甲士的監視下來到岸邊。
欒誌毅看著停泊在身前不遠處的小船,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對女人溫聲細語地說道:
“阿姐,去吧,山長水遠,我就不送了。”
“外甥已經在船艙裏,等到了江南,會有人接應你。”
“蘇澈性子向來古怪,陰晴不定,我也難以捉摸。”
“不過他既然能讓我來送你,就說明你們二人的安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看船夫的樣子,孔武有力,應該打更人,所以路上跟不用擔心水賊。”
“去吧,阿姐,時辰差不多了。”
然而美婦卻是滿眼淚水地不停搖頭,雙手緊緊地攥住欒誌毅的衣袖。
顯然,她感覺到了欒誌毅的下場,卻還是抱著僥幸地問道:
“阿弟,那你呢?你會跟過來嗎?”
欒誌毅笑得如沐春風:
“阿姐,我何曾騙過你?”
“很快的,等我幫蘇澈處理好一些瑣事,就會去找你。”
“到時候我們在江南團聚,再也不會有人打擾。”
然而女人還是不依,根本沒有上船的意思。
最後,一位甲士看了一樣日頭,沉默地走上前,將二人分開,再將女人強硬地送上船。
船夫與甲士點點頭,揮動船槳。
小船順著河流,悠悠地飄下。
此去一別,再見已是陰陽。
欒誌毅在河邊駐足良久,直到小船消失在視野當中,他都不曾流下一滴眼淚。
甲士上前,遞上腰間的佩刀,甕聲甕氣地說道:
“聖上口諭。”
“欒誌毅,朕敬你是個人物,就不當眾砍你的頭,自己走吧,體麵一點。”
欒誌毅看著那沉默的佩刀,嗤笑一聲:
“倒還真是他蘇澈的作風。”
話音落下,欒誌毅沒有絲毫地猶豫,抽出鞘中寶刀,橫在脖子前,輕輕一劃。
恍惚之中,欒誌毅仿佛看到了那一年“春風得意馬蹄疾”。
那一年,他身為狀元,一身大紅,騎著五花馬,在世人的簇擁下走去太極殿。
“啊,成王敗寇,不過如此。”
當年那位誌得意滿的狀元,倒在了河畔,鮮血染紅衣衫,仿佛那年的繁華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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