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塵說完這句話後,良久,低低笑了一聲,他什麼時候竟然也會做這種傻事。
在一個昏迷的人麵前,用這種語氣求她。
狼妖幽幽歎了口氣,繼續給她的臉上藥。
夜昭塵的手輕輕地摸出藥膏,塗過蘇燦的傷口,隻覺得受傷的地方猶如火燒,燙的他指尖發燙。WwW.com
他的心底如同針紮,看著她傷痕累累,恨不得這些傷全都落在自己身上。
“快醒來吧,小狐妖。”
夜昭塵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發頂,神色是罕見的溫柔。
*
柳憶嵐躺在床上,宗主神色略微擔憂地在一旁踱步,醫師冷汗涔涔,替昏迷的柳憶嵐把脈。
“回稟宗主,柳小姐的傷恢複的差不多了,不日便可醒來。”
“好好好,重賞!”
醫師躬身離去,隨後宗主對著一旁的下屬道:“南蜀呢?憶嵐受傷這些天,他怎麼沒有過來?”
“回宗主,大師兄他自從師姐受傷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裏,沒有出來。”
宗主頓了頓,臉色沉了沉,道:“讓他出來見本宗主。”
“你們先下去吧。”
房內沒有了閑人,宗主上前幾步,輕輕晃了柳憶嵐幾下,道:“兒子?”
女人睜開眼眸,幽深的眼睛閃過怨恨,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
“父親。”
“你的身體還好嗎?”
“多謝父親關心,隻不過這具身體太差了,有些嬌弱。”
“再過幾年,我們就換具身體,先委屈你再待一陣兒。”
宗主歎息一聲,隨後將視線落在柳憶嵐身上,“你真的喜歡褚南蜀那個小子?本來我還打算奪舍了他的身體呢。”
“兒子是喜歡的。”柳憶嵐美眸中閃過流光,輕輕垂眸。
宗主皺眉,他兒子怎麼會喜歡上一個男人呢?難道是這具身體的性別在作祟?
“過幾年,給你換具男人的身體。”
柳憶嵐微微睜大眼眸,似乎是想到了誰,搖了搖頭,“不要,我就要這具身體!”
“你為了他,連男人都不做了?!”宗主破口大罵。
他本來以為兒子是假意喜歡那個弟子,最後奪舍他,沒想到兒子竟然真的喜歡上了那個男人!
“我們靠著奪舍的秘籍活了幾百年,這些年你見過無數天之嬌女,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男人?”
柳憶嵐垂下頭,沒有說什麼。他覺得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促使著自己愛上他,當聽到有人愛慕他時,自己的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憤怒!
宗主還想說什麼,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隨後他頓住。
“宗主,前殿來了一個和尚,自稱是無極門的佛子,想要見您。”
“......”
刑釗宗的前殿金碧輝煌,院內種滿了無數珍貴的花草,就連一塊地磚都很值錢。
紅衣袈裟的和尚靜靜地坐在木椅上,清冷的氣質與周遭輝煌的凡塵建築對比格外明顯,他目視前方,俊朗的麵容領刑釗宗的弟子都不敢破壞這份寧靜的畫麵。
“哈哈哈,無極門的佛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啊!”宗主還未進門就爽朗大笑。
夙笙聽到聲音後從凳子上起身,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那雙平淡的眼眸落在宗主身上,閃過一絲詫異。
這個人身上怪怪的,怎麼會有兩道命格?
和尚隻是閃過疑慮,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今日叨擾貴宗,見諒,貧僧今日所來隻為一件事。”和尚的嗓音微涼,恍若溪水潺潺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