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景世子素有舊疾,如今又鬱結於心,難免傷了身子,好在如今並無大礙,待臣開服調節氣血的方子,景世子用上三五日,便可痊愈了。”
東宮偏殿裏,鳳瑾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聽著太醫的話,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景寒川,臉上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神情。
剛剛在景寒川吐血倒下的時候,她第一反應還以為是景寒川故意訛她。
但一想到這裏也不是文明法治社會,景寒川敢訛她,她隨時都可以讓人把他直接扔進湖裏喂魚。
“舊疾?”鳳瑾蹙了蹙眉頭,下意識說道:“他身體不是挺好的麼?”
看著瘦,武功倒是挺高的。
原主莫名其妙歸西這事兒,絕對有他一份。
太醫說道:“回稟太子殿下,景世子自幼患有心疾,身體的確不好。”
心疾……
那不是心髒病嗎?
鳳瑾臉色更怪了,“心疾還能讓人吐血?”
太醫磕磕絆絆的開口,“景世子近日心緒不佳,鬱結於心……”
“你給本宮說實話。”鳳瑾不耐煩的打斷他。
忽悠誰呢?
哪個正常人心情不好能真被氣得吐血?
太醫果斷跪下,額頭緊緊的貼著地麵。
“殿下……景世子、景世子身上還有內傷……”
“內傷?”鳳瑾仔細的思索了一會兒,“對,本宮昨日是打了他一掌來著,這就內傷了?”
太醫:“……”
鳳瑾:“行了,你先下去開方子熬藥吧,別讓他真出什麼事。”
早知道這人這麼脆弱,她就不打他了。
不對!
明明就是他先動得手!
她一直都是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鳳瑾回頭去看躺在床上的景寒川。
他的長相是真的漂亮,就算是昏迷不醒,也端的是一副病骨沉屙、風華絕代的模樣。
鳳瑾命人將奏折都搬到了偏殿裏來,就在這裏一邊欣賞著景寒川的睡顏一邊看奏折。
老皇帝一早就不管事了,整天就沉浸在溫柔鄉裏,準備著哪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鳳瑾也就大大方方的直接把朝務全部攬下。
時近中午,景寒川才總算是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岸邊看奏折的鳳瑾。
他皺了皺眉頭,然後偏過臉去,不願意再多看一眼。
“嘖嘖嘖,這麼討厭本宮啊?”
鳳瑾頭都沒有抬一下,就察覺到了景寒川的眼神變化,卻也隻是漫不經心的笑著。
“你討厭本宮也沒用,這東宮是你自己走進來的,如今就是得日日對著本宮這張臉,你沒得選。”
說完,鳳瑾便讓人把熬好的湯藥端進來。
“把藥喝了。”
景寒川勉強起身,瞥了一眼那碗裏濃黑的藥湯,不由得心生警惕。
“這是什麼?”
鳳瑾涼涼的笑了一聲,“保胎藥啊,你懷了本宮的孩子,可不是得好好保胎嗎?”
或許是因為鳳瑾說這句話的時候,麵上神情太過於認真,景寒川聽到之後還愣了一下,但隨即便黑了臉。
“殿下說這些話,是有意要折辱臣嗎?”
“沒人要折辱你。”鳳瑾嗤笑,“你自己不作妖,本宮也懶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