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瑾嗤笑一聲說道:“模仿唯一的成功案例唄,很難理解?”
景寒川:“……”
鳳瑾要笑不笑的說道:“這些人啊,學也不知道學點好的,嘖嘖嘖……”
即使她是有點喜歡景寒川的,卻也不可能做到厚著臉皮說景寒川樣樣都好。
比如說楚書筠模仿的那些神態……
就算是景寒川平時這樣,鳳瑾都經常想要踹他一腳,更何況是別人了。
如果真要學的話,能不能深入研究研究、裝的再像一點?
非要取其糟粕,去其精華?
景寒川猶豫了片刻,突然說道:“聽說陛下把那倆人安頓在宮裏了。”
“對啊。”
鳳瑾渾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朕已經敲打過他們一番了,但總覺得這倆人還會找事,放眼皮子底下盯著比較好。”
而且鳳瑾沒說的是,她是有點期待這兩人找事的。
隻要他們敢惹事,她就敢抓住把柄秋後算賬!
景寒川仿佛是鬆了一口氣,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鳳瑾眼珠子轉了轉,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你好像很在意這倆人。”
“臣……”
“別想著在朕麵前說謊,從頭到尾,你騙得過朕哪怕一次嗎?”
景寒川:“……”
鳳瑾靠在軟榻上,臉上笑意盎然,“說說,在想什麼?”
“是不是……”景寒川頓了頓,“是不是終有一日,陛下會另有能入眼的人?”
“嗯?什麼意思?”
景寒川輕聲說道:“古時彌子瑕,得寵於衛靈公,其母病重,彌子瑕私乘君車出,罪當刖刑,衛靈公深感其孝,免於罪責……彌子瑕與衛靈公遊於果園,又將剩桃分食於君……”
“而後彌子瑕年老,容色不再,色衰而愛馳,衛靈公思及往事,嫌惡愈增,命人砍去了彌子瑕的雙腳。”
說完之後,他臉色發白,重新低下頭沉默著。
鳳瑾平時雖然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的話,但卻不代表她聽不懂。
“所以說,你覺得你是彌子瑕,朕是衛靈公?”
“臣不敢。”
鳳瑾嘴角微微勾起,“放心,朕沒這麼不厚道,也不至於翻臉不認人。”
景寒川依舊一聲不吭。
鳳瑾無奈,“你既然非要跟朕拽這些文的,那朕也給你講一個典故吧。”
“陛下?”景寒川不禁抬頭。
鳳瑾慢悠悠的開口。
“魏王與龍陽君共船而釣,龍陽君得十餘魚而泣,魏王問其何故……你猜龍陽君說啥?”
景寒川:“……”
鳳瑾笑著說道:“龍陽君說啊……我剛開始釣到魚的時候很高興,但後來釣到了更大的魚,就隻想把小魚扔掉。這天下美人這麼多,我就像那條小魚一樣,等到大王得到了新魚,我就該被扔掉了。”
聞言,景寒川沒吭聲,鳳瑾繼續問道:“你猜魏王說啥?”
景寒川當然知道魏王說了什麼,他隻是覺得很奇怪而已。
陛下什麼時候也會說這種話了?
但鳳瑾都這麼問了,他也隻能十分給麵子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