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很快過去,京城裏也很快熱鬧起來。

雖說如今看起來,一切都安穩無事,但鳳瑾卻幾乎忙的腳打後腦勺。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準備削藩這件事。

對於削藩,鳳瑾本人是有點迫不及待的,但無奈朝中的事太多了。

過了年之後,馬上就要春闈,到時候還得忙一陣子。

夜裏,承德殿。

鳳瑾渾身上下像是沒骨頭一樣的躺在床榻上,眼睛微微眯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明明是在古代當皇帝,卻硬生生的讓她有了一種在現代當社畜的感覺。

“這生活不太美好啊……”鳳瑾忍不住感歎。

景寒川在一旁倒了一杯熱茶,站在旁邊輕聲說道:“如今朝中有令陛下為難之事?”

他雖然不算是十分冰雪聰明,但是鳳瑾話中的意思,他還是能聽出一二來的。

鳳瑾方才的話,分明就是說給他聽的。

聞言,鳳瑾果然坐起了身,接過他手中的茶水。

“果然還是你能體恤朕啊。”

“陛下若是有話,直說便是。”

鳳瑾不急不緩的說道:“鎮國公的次子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了,這原本是想要挑個公主許給那位張二公子的,但是想著宮裏的那些公主都不太像樣子,因此……”

“陛下的意思是,看中了永昌?”

“啊對對對!”

景寒川瞬間低垂下眼眸,沉默起來。

“你說話啊。”

鳳瑾輕哼一聲,“朕這是在與你商量,又不是非要你怎麼樣,強扭的瓜也不甜,這門婚事能不能成,還是得看你們兄妹倆的意思。”

淮南王府全族上下,除了景寒川兄妹之外,都不在了。

如今永昌郡主的婚事,自然是由景寒川這個做兄長的和永昌郡主自己決定。

鳳瑾是真沒有要強迫的意思,一切商量著來。

景寒川想了想。

鎮國公府的那位二公子,人品相貌才華俱是不俗。

如果單純依他所見的話,他覺得這門婚事是不錯的。

但他又想到了永昌郡主的脾氣,並不敢輕易下決定。

猶豫再三,景寒川說道:“此事……還得問過永昌的意思……”

“得,朕白跟你廢話這麼久。”鳳瑾說道:“你也不用去找永昌郡主了,等回頭朕有空,朕去找永昌郡主說吧。”

“陛下……”

“把你那滿腦袋漿糊收一收吧,永昌郡主比你聰明多了,知道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才是對大家都好的。”

景寒川低垂著眉眼說道:“臣總想著,若是永昌來日能得一個真心喜愛的男子,不必再理會這些紛爭,安穩一生該有多好……”

“所以說啊,朕讓你收一收你那個漿糊腦子!永昌郡主為了能讓你在朝中站得住腳,都拚到什麼地步了?你就算是不心疼你妹妹吧,你好歹別給人家拖後腿啊!”

景寒川:“……”

鳳瑾忍不住笑起來,“先前永昌郡主入宮時,在禦花園裏跟你說,讓你趁著朕的寵信,趕緊在朝中攬權,你以為這話是說給你聽的啊?”

景寒川沒想到鳳瑾一早就知道這件事,瞬間就白了臉色。

“陛下恕罪,永昌她隻是一時失言,還望陛下看她年紀小的份上,不要與她計較。”

鳳瑾無奈又覺得好笑,“她這話原本就是說給朕聽的,若是不然,她能在禦花園裏說出這種話?你以為永昌郡主是你啊?”

誰家大白天在禦花園裏密謀這種事?WwW.com

景芸霜是個極聰明的女子,當然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更不會指望景寒川這個人能做到什麼大權獨攬。

她那一番話就是說給鳳瑾聽的,而且意思也十分明顯。

景寒川宿在皇宮的事,在京城裏鬧得風風雨雨。

古往今來,但凡是君王身邊的佞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她想要鳳瑾表明態度,至少要給景寒川留一條活路。

若是不然……她就要在京城裏搞事了!

而她這張明牌打出來,也根本不怕鳳瑾動她。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都敢把命都上了,隻為求鳳瑾一件順手而為的小事。

鳳瑾就算是再頭鐵,也拿這種人沒辦法。

畢竟人家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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