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鳳瑾提及這件事,老者麵上才開始有些避諱。

老者麵色謹慎的問道:“您問這個做什麼?”

“你也別多想,我就是圖個安心罷了。”

鳳瑾連忙說道:“朝廷終歸是朝廷,在這種大事上,萬一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咱們這種小人物,可就不用活了。”.伍2⓪.С○м҈

老者也明白鳳瑾的顧慮,但卻也不敢在這種大事上貿然說太多,因此也就隻能搖搖頭說道。

“這種事啊,咱們外人也說不上什麼來,小老兒,我就隨意的說一說,夫人您若是不信,就當是聽個故事。”

“信!怎麼能不信?!”

鳳瑾連忙說道:“您若是要讓我說實話,我瞧著您啊,就像瞧著我爹一樣親切。”

這老者無兒無女,一聽鳳瑾這話,便深感慰籍。

而鳳瑾也十分的識眼色,又是一個銀錠子塞到老者手裏。

“還請老人家解惑。”

老者捋了捋胡須,搖搖頭說道:“小老兒我啊,其實也是道聽途說,據說這西南的山裏有一座鐵礦,多年前就已經開始開采了,隻是一直沒上報朝廷,這軍費糧草,西南想必還是有的。”

“原來是這樣啊。”鳳瑾點點頭,似懂非懂。

老者說道:“我也並非是非要你們夫妻倆去做那反賊,但成王敗寇,以後的事,誰又能知道呢?”

鳳瑾連連點頭,“您說的是,我就聽您的了!”

而老者又認真仔細的看了一眼鳳瑾的臉,思索再三後,忍不住開口囑咐。

“不過我看您二位……”

“嗯?怎麼了?”鳳瑾直接問道:“老人家,有什麼話您直說便是,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老者想了想,覺得也對。

“雖說我是覺得西南王這邊勝算要大一些,但還是要提醒您二位一句,這淮南王父子都是好色之徒,夫人如此貌美,怕是會引人覬覦。”

“那有什麼?”

鳳瑾想也不想的開口,“良禽擇木而棲嘛。”

老者僵硬的扭頭看了一眼景寒川,“……”

景寒川:“……”

景寒川自始至終沒有插上一句話,除了震驚之外,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別的神情來。

等到兩人趕到西南的時候,鳳瑾都快要認那個老者當爹了。

堂堂一國皇帝,卻如此……如此不拘小節,景寒川是真的開了眼界。

鳳瑾倒是心滿意足,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掉身份。

西南鬆陽城。

西南軍已經屯兵在薊州城下,鳳瑾與景寒川來的時候,便特意繞開了薊州城。

眼看著就要打仗了,西南這邊來來往往、拖家帶口逃難的人也就格外多。

不過,逃難的也就隻有一些平頭百姓偷偷摸摸的走。

在這種時候,若是有西南的富戶敢帶著家產逃的話,多半會直接被西南軍零元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