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一天,電話線重新接起,吳邪用他的手提電腦搜出了些許線索,正巧有回大陸的輪船要在港口停留,在這裏也待不了什麼,我們就準備打包離開。
我們走前突然想起,在衛生所還有阿寧的存在,跑過去一問,人都被一群外國人接走了,吳邪料想是島上的接應帶走了她,她沒拿我們怎麼樣,我們也不可能對她做什麼,隻能眼睜睜地接受事實。m.X520xs.Com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在海口機場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我在吳邪上飛機前記下了他的電話和古董店地址,承諾我和胖子有空就來杭州逛逛,就目送小哥和吳邪準點上了他們各自的航班。
回北京也隻能到胖子的潘家園鋪子蹭吃蹭喝,等吳邪幫我們把偽裝成夜明珠的魚目珠賣出去,還得有些時日。這時,我想起老家的爺爺奶奶,距離上次見他們也有六年了,倒不如回四川看看他們,幫忙幹些活,等錢寄到我這,回北京繼續開豬肉鋪也不遲。
給胖子說清楚後,他雖不舍,但還是叫我幫他向我爺爺奶奶問好,特強硬的塞給我一疊紅票子,當做是沒看好我的補償,把我感動的稀裏嘩啦的,每走兩步就回頭望胖哥一眼,在機場人員的提醒下才登上飛往成都的飛機。
睡了兩個小時就到了成都,剛出了機場,就有一出租車師傅從車窗裏探頭,熱情的招呼我,問我想去哪裏。
那一口熟悉的方言,勾起了我小時候的回憶,然而物是人非,再聯想到北京的糟糕回憶,忍不住呆在原地,頓時沒了回歸舊土的欣喜,徒留一片傷心。
但都過去那麼久了,再掛念往事也無用功,過好當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打起精神,給師傅說暫時不坐他那車,想在城裏多逛些地方。
師傅聽我口音像北京人,有朋自遠方來,自己可以介紹成都好玩的地方還不收費,我不太會拒絕人,禁不住他的熱情好客,敗下陣來,坐上他的車到春熙路。
我在擠著春熙路的人流,不停的張望四周的建築,時隔多年,繁華又熱鬧的街景讓我感到陌生,一路邊吃邊逛,慢慢的走到了四川大學處,抬頭,夜色正濃,恍然間我才想起我連今夜下榻的地方都沒找好,連忙拉到一對路過的年輕情侶,問附近有沒有住宿的地方。
他們都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對附近還挺熟悉,想了片刻就給我指了方向。
我向他們道謝,拉著行李往北城的路走,才發現這邊的老街還在原處,在巷子前望,盡頭就有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招待所,招牌是一塊白板,上麵貼著住宿兩字,稍不注意就發現不了,我便沒有多加挑選,決定在那裏訂一間房。
前台還挺簡陋,老板看起來是個四五十的中年人,戴方形眼鏡,穿著白色盤扣上衣,低著頭,不知在清點什麼東西。我過去大大咧咧道:“老板訂個單人間。”
他頭都沒抬起來,還在忙手裏的事,一口四川味道的普通話,說道:“我活路(事情)多,你等一哈。蓮臉薄,柳眉長。”
“???啊?你在說啥子哦?”我也忍不住說起川/普,沒聽懂他最後一句話在說啥,心想住個招待所都還要什麼暗號麼?
他這才抬起頭,粗略打量我一眼,沉默了一會兒,直截了當道:“那今天沒房了。”
這明顯趕客啊,這年頭住宿還要看人下菜碟麼?我忍住打12315舉報這家招待所的衝動,耐心問老板這裏最近的住宿在哪裏,心想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不了多繞幾圈。
老板卻不耐煩了,抬了抬眼鏡,看清楚我的樣子後,他嘴邊的話卻卡殼了。
一分鍾後,風口立馬轉變了&"....妹仔,我剛剛看錯了,好像還有房間,你把身份證給我登記一下,交兩百就夠咯。&"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仿佛剛剛發生的是我的幻覺。我最終遲疑的把身份證遞給他,他先仔仔細細的看了遍我的身份證,很快,就把我的個人信息登記在嶄新的登記冊上。
老板接過我的行李,領著我往走廊走,我進去才發現,後麵的裝修與簡陋的前台不同,精致又舒適,別有一番歐式風情。
我拿著房卡,轉身發現房門就已經被關上了。對比這前後落差,便開始亂想起來,這招待所,會不會……是專賣年輕人器官的黑店吧?
老板快步走回前台,給北京那邊的夥計打電話,說著說著,忍不住道:“…這長得…實在是太像了…”眼裏間盡是懷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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