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腦洞番外一(1 / 2)

酒樓裏,不如往常一樣座無虛席,大廳空無一人,安靜得可以聽見庭院裏,落葉飄然落下的聲音。

初雨深秋來寒氣,眼下,又快到草木凋零之季,國家內憂外患,城裏早就不自覺的染上這肅殺之氣,外麵戰火紛飛,百姓們的日子過得也是舉步維艱,苦不堪言。

路過的行人,眉宇間無不帶愁色,前方戰事吃緊,就怕哪天一個不注意,災難突然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但表麵的繁榮依舊不改,人稠物穰,熙熙攘攘,沒有半點慌張的意思。

今年的深秋,不知為何,比起以往更加的冷,解雨臣吐出一口寒氣,不再看閣樓外的街道,轉過頭,凝視著他麵前那正狼吞虎咽的女人。

她正值花信年華,麵如白玉,梳著麻花辮盤發,穿著三滾邊的黑色裙袍,沒有裹腳,雙臂戴著一雙束袖護腕,若不是多日沒有進食,她是絕不會如此粗魯。

“今天花兒爺包場,閑雜人等都不得入內。”他的手下從荷包裏拿出幾塊銀元,放在掌櫃的手裏,掌櫃點頭道是,躡手躡腳地準備離開。

解家的商行做得很大,不但和洋人打交道,而且又和官場的人有聯絡。

但具體私下做的是什麼交易,那隻有本家人自己知道了。

解雨臣作為下一任當家,很早前就接手了家裏的生意,做事不但幹練精明,頭腦也思維敏捷。他在本地聲名顯赫,不管是哪一行的人,看見他都會給他幾分麵子,排場很大。WwW.com

“掌櫃的,順便叫你樓下那個賣藝的拉幾曲,本來就該熱鬧的地方,太/安靜了倒讓人提不起興致。”王大花抬起埋在麵碗裏的頭,大聲吩咐著。

很快,樓下傳來了斷斷續續的二胡聲,解雨臣的手下拿起火爐子上的提壺,往她桌上的酒碗裏繼續斟酒,王大花滿意地端起手邊的大碗,輕嗅著裏麵的氣味。

是剛溫好的黃酒,氣味香醇,不是一般的貨,她朝解雨臣笑了笑,仰頭一飲而盡。

熱酒暖人,散發得也快,幾碗下去,待解雨臣喝完自己手裏的普洱時,發現她的臉頰已然是醺紅色,但往上看,眼眸依舊清亮,沒有一點醉意。

僅僅是這些還不夠,他又吩咐手下再切幾斤醬牛肉上來,王大花用手背抹掉嘴邊的酒水,起身攔住了那手下,隨後拿起那把放在桌腳處的大刀,用布條綁好,對解雨臣做了一個抱拳禮。

在外行眼裏,這姿勢有些不倫不類,因為她的左手拇指是豎起來的。

她朗聲道:&"多謝招待,現在世道亂,沒想到還能遇見像花兒爺這樣的善人,要是以後還有什麼事要交給我辦,我王大花絕不拉稀擺帶。&"

她講話有著濃厚的地方口音,但每句話說出來鏗鏘有力,氣勢不凡,舉手投足間渾然如男子,實在是英姿颯爽。

“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何苦說得那麼生分呢?”解雨臣隻能敲著桌子,無奈道。

他第一次在女人身上碰釘子,在王大花那裏,道理不但說不通,她的性格又十分執拗,隻認規矩,他拿這個從巴蜀來的女刀客沒辦法。

不,她與關中地區那邊的刀客並無聯係,要是這樣稱呼她,她決計會生氣,按照道上的話來說,應該叫她女袍哥,因為她之前是當地袍哥會的某分部的前任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