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你誰啊(1 / 3)

那個高鼻子外國人看我胡言亂語了幾分鍾,忍不住道:“你也好,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會說中文。”

阿寧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有些嫌棄道:“看來還在發高燒,馬克西姆,你來多給她打幾針。”

“別亂打!是藥三分毒,萬一給打傻了怎麼辦?”我不相信阿寧說的話,搞不好是專門滅我的氣焰,而故意多打幾針葡萄糖來折騰我的。

於是盡力地向後蹬著腳,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雙腿滑動時,下肢的感覺明顯是麻木的。

“我看你是燒壞腦子,出現幻覺了。你還不知道你現在什麼情況,最好老實點。”阿寧朝著吳邪和胖子的方向喊道:“你們沒意見吧?”

胖子稍微挪動了一下他的屁股,做了個ok的手勢,吳邪點點頭也默許了。

“你們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了啊!”我很不爽,還沒喊完,阿寧便騎在我腿上,並攏我的手腕,把我壓住。

而我的力氣所剩無幾,嚐試在地上扭動著,完全掙脫不開。

那個叫馬克西姆的隊醫從醫療箱裏拿出幾管大體積的注射針,快步朝我走來。

阿寧看我表情十分扭曲,她自己的心情瞬間愉悅了不少,那抓著我手腕的玉手,當下抓得更緊了。

幾分鍾後,我額頭上頂著濕布,捂著手臂,蜷縮在角落。身旁睡袋裏睡著一個中年男人,潘子一直守著他,看樣子那應該是吳邪的三叔,吳三省。

從睡袋露出的皮膚狀況看,吳三省的情況不容樂觀,潘子安頓好他後,把他們經曆的事件一個個的講給我聽,我迷迷糊糊地聽,腦袋裏一團漿糊,臉部的溫度又漸漸上升。

我想起小哥進那個青銅門的畫麵,問他小哥哪裏去了,他搖搖頭,說他那時沒和吳邪一路走,事情很複雜,說不明白。聽他這麼說,我就想去問問吳邪,他應該會知曉其中的原因。

吳邪在遠處,和胖子、阿寧隊伍的外國專家在商討事宜,但我的脊椎一直隱隱作痛,行動力可以說是完全喪失了,叫喚幾聲也沒人搭理我,潘子不為所動,叫我多加休息。

我歎口氣,把額頭上的濕布翻個麵,放回去,手指觸及滾燙的皮膚,困意更添幾分,就不再理會這件事。

之後,吳邪和潘子兵分兩路,找到了出口,在阿寧隊伍的幫助下,順利走出雪山,傷員全部轉移到附近最近的醫院就醫。

潘子、吳邪、胖子都是外傷,再加上之前休息時也做了治療,在那邊處理完皮外傷,就草草了事。

我和吳三省因為傷勢嚴重,被救護車轉送到吉林大學第三醫院。一去不知道,一看實在受不了,等我拍了片和CT,看那形狀實在是慘不忍睹。

我之所以下肢麻木、腹腔沉甸甸的,是因為從高處掉落,脊椎椎體骨折而壓迫神經,如果沒有早點送來醫治,很有可能會完全截癱。

而且,在鐵鏈的尖端碰撞到我的腹部,在內髒損傷而產生積水的同時,那撞擊而撕裂的傷口,長期暴露在潮濕肮髒的環境中,感染發膿,間接引發高燒。

好在阿寧的隊醫打了那幾針,送到醫院時燒退得差不多了。綜合來看,隻需要在大醫院裏長期治療,就不會落下後遺症。

幾場手術下來,腰椎的椎管口徑恢複了不少。我躺了幾個星期,頭纏著白紗布,後腦勺的固定支架連接身上穿著的胸腰椎矯形器。

每天都隻能盯著醫院天花板,或者轉動著眼珠看新聞聯播,像個廢人一般,動彈不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