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秀秀嘴裏一直叫我不要害羞,半拖半拽地把我從試衣間拉出來,解雨臣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這身裝扮,突然也笑了。
說我的樣子像黑/社會大哥身後的馬仔,拿一把殺豬刀就能從銅鑼灣打到尖沙咀的那種,看著就不像正經人。
他雖然說著不行,卻沒有退掉那件風衣,參考著我的喜好和他的審美,自掏腰包,再替我挑了幾件衣服。
然後我穿著風衣,拎著十多個裝著各式皮衣、夾克的購物袋,和其他那些穿著西裝的夥計走在一起,雖然沒有那馬仔的氣質,可又更像是個女保鏢了。
秀秀雖然和我們關係好,但畢竟是霍家人,不便參與進我們的事務,出了商場大門就坐著專車回去了。之後,我們來到深藏在巷子裏的高級私人會所,我記著解雨臣給我的囑咐,隨著他踏進門檻。
裏麵的人等候我們多時,有幾個還諂笑著從椅子上起身,連連喊著花兒爺,朝他問好。解雨臣點點頭,徑直走到主位坐下。
他先是開門見山,和氣地和他們道清楚了來意,介紹完我後,敲幾下桌沿,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坐到位置上。便繼續和那些人周旋。
我沉默地坐在他旁邊,坦蕩地掃視著堂屋裏的各路人物,待我和坐在包廂左側的頭頭對上眼,不由得沉下心,表情變得冷漠起來。
我知道,麵對像他們那樣的老狐狸,就不該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想法。尤其是我這種年輕人,在他們眼裏,就是個乳臭未幹的關係戶,露怯就會被他們抓住馬腳。
等以後涉及到利益關係,那些人就會陰悄悄地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使絆子,拿我給解雨臣一個下馬威,所以千萬鬆懈不得。
想讓他們心服口服,我就得比他們想得更多、做事更狠、關鍵時候更不講理。
想到這裏,我冷笑一聲,按著準備好的說辭,接過解雨臣的話頭低沉道:“我初來乍到,還不懂這裏的規矩。但我們解家做事一向求穩,這一碗水還是端得平的,以後我倘若在這方麵有不當之處,敬請各位不吝賜教。”
見好就收,再繼續說下去就是明晃晃地挑釁他們了。
解雨臣皺眉,佯裝對我的態度有些不滿,伸手示意我停下,又轉過頭對他們笑著道:“大花說話比較直,你們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那些人聽見他的話,知道我們在做樣子給他們看。隻是麵上的笑容不改,一係列的客套話,說得比我還溜。當然,他們心裏肯定不服氣,說不定暗自在罵我算老幾,沒資質沒閱曆,憑什麼管他們?
我才懶得想他們到底服不服,心境漸漸平靜起來,篤定地盯著他們,氣勢不知覺的就有了。然後把解雨臣交代給我的事,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
他們摸不透我的實力,看我還有那麼一回事,加上其中那些有眼力見的夥計是瞧得出我是個練家子,給他們主子說了幾句悄悄話,對我這人還是有些忌憚。幾號人考慮了半晌,最終還是把賬本交到我手裏。
解雨臣抬眸,知道這群人被唬住了,他嘴邊的笑意愈加濃厚,問了一圈,沒有什麼異議,起身提前離開了這裏。
直到坐到解雨臣的專車裏,我才如釋重負般躺在車座上,扯開扣子,傻兮兮地問他:“我這表現沒丟你臉吧?”
解雨臣也躺著,側頭看我那得瑟的模樣,低笑了一聲,緩緩道:“還行,這場戲就是做給他們看的。日子還長著呢,別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做不好的話,這些人可等著你出洋相。記得明天到我常去的咖啡館裏找我,有幾件事要交給你辦。”
就這樣,我就像每天996的卑微社畜,在他手底下兢兢業業的做事,忙得忘記了買肉這個本行,沒去幾趟鋪子,把生意冷落了好久。WwW.com
本來解雨臣還想走程序,給我相應的酬勞,但我死要麵子,說現在自己身價過得去,嘴硬地拒絕了他打給我的工資,結果事後算起累計數目來還有點點後悔。
想著是自家人,我媽也在信裏說過,叫我不要忘本。我能幫他做事也不算是心不甘情不願,談錢多生分啊。
但累是真的累,事情堆積如山。正當我三點一線的去拍賣公司給解雨臣的秘書彙總這個月的賬目時,幾百年沒找過我的高中同學在公司附近碰見了我。
聊了幾分鍾就邀請我去參加下午的同學會,我也想放放假,隨手給解雨臣發了條短信後,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了老同學。
到了時間點,我騎著機車來到了約定的飯店,心裏忐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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