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忽冷忽熱(1 / 3)

從夢中逐漸清醒過來,瞧了眼時間,已經接近十點了。我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用力地揉了揉,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本準備接杯水喝,發現了那地上的一片狼藉,更令我感覺絕望的是,我發現了這屋子裏的裝修和擺放,顯然不是我的屋子。

完蛋了——我現在腦海中隻有這三個字。我拍著腦門,忽然想到了什麼,後知後覺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慶幸道:“這都沒被掃地出門....?”

這都什麼事啊。我打開他的走入式冰箱,裏麵有一層塞滿了我送給他的豬肉和蔬菜,可惜東西依舊沒被他動過,不知道他之後會怎麼解決這些食材。隻有旁邊,他自己的咖啡豆和水果少了許多。

轉頭看客廳裏掛著的時鍾,已經九點了,這個時候解雨臣早就去工作了。我麻利地從地上站起身,輕車熟路地走到儲物室,拿出常用的清潔工具,仔細地把客廳裏的所有汙垢都清理幹淨。

客廳麵積很大,處理起來有些困難,清理完戰場後,我擦了擦汗,並給地板噴了些空氣清新劑。再三通過嗅覺確認沒有任何異味後,才鬆了一口氣,把工具放回到原來的地方。

正所謂種惡因得惡果,酒這個東西實在壞事,我暗暗發誓以後再不喝這麼多酒。我按著仍然脹痛的太陽穴,剛剛入職就連續兩天曠工,正想掏出手機,考慮怎麼跟解雨臣請這個假。

便發現了他早已發來一條短信:給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吧。但前提是,得把你自己做的孽給清理幹淨。

我按著輸入法,回複道:收到!解老板!絕對沒有下次了。點擊發送後,長舒了一口氣,不過我也確實不能再請假了,要不然公司裏的那些員工絕對會拿我這個關係戶當飯後談資。

不知道為何,看著這條已發送的信息,解老板這個稱呼音變為蟹老板。我突然腦海裏浮現出一隻賣蟹黃堡的大螃蟹,但我的解老板可不是蟹阿金那樣,甚至經常一擲千金、揮金如土。

那我呢?應該是像粉色尖腦袋的派大...不,應該是和那德克薩斯鬆鼠一樣厲害的人吧,自賣自誇的同時又想到大鉗子螃蟹,實在是滑稽,我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從地道走了回去。昨晚下了雨,自己的院子有些潮濕,院牆上的青苔越發鬱青,風吹過我手臂的皮膚,使我感到一絲涼意。喵喵尒説

我搓搓著自己的手臂,快步走著,而我的機車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停放在院子中央,我猜到了這肯定是解雨臣托人幫我把機車運回來了。

當我擦拭機車的時候,手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鈴聲,是胖子。心裏想著,胖子他們應該是從格爾木回來了,過幾天抽空去看望一下他們。

我接通了電話,那一頭胖子久違的聲音,“大花啊,昨天我們從格爾木回北京了,忙活了一晚上,剛把小哥在醫院安頓好。這不,才忙完就給你打電話報平安了。”

小哥住醫院了?不是胖子也不是吳邪,而是身手不凡的張起靈?很難想象,在那個地方他們遭遇了什麼。

有一說一,我感覺我們四個不是在醫院互相探望,就是在地下碰麵,既晦氣,又倒黴。

幹這一行,除非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能不下去就真的別下去。但我也就心裏想著是一回事,想去的時候又使勁往裏麵鑽,都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就不多嘴別人的決定了。

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探望一下,也正好跟胖子吳邪他們見一麵。我向胖子問到了他們所在的醫院地址和小哥的病房號數,便匆匆趕過去了。

自己花錢可以省,但看望朋友必須花大價錢,於是在路途中順手買了個豪華水果籃。來到北京大學第一醫院,我按著胖子給的病房號,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後,我推門而入。胖子和吳邪坐在一起,兩個人都是疲憊不堪的樣子。

胖子見了我,走過來拍了下我的肩膀,熟稔地叫了聲“大花妹子”。我很久沒看見他了,心裏一熱,問他身體怎麼樣,並跟吳邪打了個招呼,看向躺在病房中央的小哥。

我把水果籃放到小哥床頭的心電監測儀旁邊。小哥的心電監測儀還算正常,心率、血壓、血氧飽和度等指標都在穩定的正常範圍波動,身體應該沒問題,隻是他那神情不太妙。

小哥呆滯地看著病床前的那堵白牆,我朝小哥方向努嘴,指著自己的腦袋,小聲問胖子道:“人沒問題吧?”

胖子恨鐵不成鋼道:“去去去,幾月不見,咋開始喜歡開玩笑了,跟誰學的?小哥現在狀態不好,但醫生檢查過了,身體倒也沒什麼大礙,就是神誌還不是太清醒,記不得很多事情。我們先給他請了個護工,在醫院這幾天,就負責照顧他。”

一旁的吳邪點了點頭,道:“我也托我長沙認識的人去打探了一下小哥的情報和背景,不過還沒有一個人回複我。”

胖子唉了一聲,對我道:“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次我們可算是陷進去了。”吳邪聞言,想強裝著自己並不在乎,但眼裏流露而出的情緒,相比於之前更加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