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裘德考(2 / 2)

我和吳邪潘子走近了點,借著手電筒看,才能看出點人的輪廓來,那個人渾身像淋著瀝青一般黑,但皮下又有肉色和莫名的膿液,像極了重度燒傷病人,但比那看著還要可怕,活脫脫一坨爛肉塊。

唯一能讓我們確信這是個人的,便是那肉泥上轉動著的兩隻眼睛。

我看到這一幕,汗毛豎了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定了定心,問道:“這真的是人嗎?”

驚訝之餘,裘德考將這個人怎麼進下麵,怎麼出來的緩緩道來,還給我們看了看他帶回來的那把刀,這是用六個人的命換來的唯一戰利品。

悶悶的屋子裏,充斥著那人身上的惡臭氣味,吳邪小心的蹲在地上,盡量避免被黑色膿液沾上的風險,問了那人幾個問題,但隨後那個人的空洞而絕望的眼神讓吳邪感到不安與疑惑。

見他這樣,我也上前去端詳那個人,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納悶道:“怎麼了?這人有什麼不對的?”

吳邪沒有回答我,而是專注於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生物”,繼續大聲問道:“回答我!你找到刀的那個人身上,有沒有紋身?快說!”

不問還好,這麼一問過後,那個人直接像起屍了一樣,突然瞪大了眼睛,嘴巴裏麵支支吾吾發出怪叫,上半身掙紮著抬起,身上腐肉般的傷口崩裂開,噴射出黑色膿液,又臭又腥,令人作嘔。

我和潘子都被嚇住了,保護著吳邪連忙往後退,裘德考的人想按住那個人,但那個人似乎鐵了心要起身,沒有成功按住。

那個人下床後嘴巴張得老大,雙臂無力地耷拉著,一步步朝吳邪而去,我見狀立馬上前攔住,以免吳邪受傷,結果那個人沒走幾步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吳邪沉默不語,不知道是被惡心到了,還是受了驚嚇,逃似的跑出屋子到了外麵,我和潘子疑惑地跟了上去。

“怎麼樣,你們到看到了吧,有什麼感觸?嗬嗬,別誤會,我隻是想跟吳先生您合作罷了。”裘德考優雅地喝著啤酒,走出來說道。

看樣子他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這老洋鬼子在中國待了這麼多年,也活了這麼多年,奇聞異事應該都見過不少。不過合作的事情,會不會是這老狐狸設的陷阱?

我給吳邪提醒了一句,潘子也同意我的看法,但吳邪似乎有自己的打算,朝我們擺擺手,對裘德考道“合作可以,你想要什麼?”

裘德考說道:“往下走的路,我的手下把能到的地方都探得差不多了,隻是裏麵有道門,我的手下始終無法破解打開。我可以提供全部的資料,不過你們得帶我的一個人一起去,沒有我的資料,你們的人手恐怕隻會白白犧牲。吳先生,您看如何?”

吳邪看樣子想答應下來,但潘子上前道:“憑什麼要帶你的人一起下去?我們人手充足,而且個個都是下鬥好手,不像你的手下那樣沒用。”

裘德考攤開手,搖頭道:“嗯哼,看來談不攏了。你們不信我的話我也沒辦法,這張家古樓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的。你們中國人不是最愛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嗎?那就讓你們自己去體會體會吧。不過,吳先生,您如果回心轉意了,我隨時恭候。”

裘德考離開後,想到那個渾身潰爛的人以及裘德考說的話,我們三個人久久不能平靜,蹲在原地思考著下一步打算。

“潘子,你說你的人三天不睡覺都扛得住,那我們馬上就進山,等到了山裏再休整,我有預感,會出事。”吳邪剛才一直沉默著,聽我和潘子討論,一副心緒重重的模樣,還沒等到我們說完,他就已經把事決定好了。

我立即叫上幾個夥計去村裏搞幾匹騾子和現成的口糧,等忙活完所有的事,都已經是半夜了。

在路上,為了趕路,大家都沒有調笑閑聊,吳邪跟著帶路的阿貴,而我和潘子在隊伍中間隨時關注周圍動靜,隻是會偶爾分神看看隊伍後,解雨臣和秀秀的情況。

等到達湖邊,已經是第二天傍晚,我們在湖邊紮營。

我一手提著兩隻一直亂飛的備用口糧雞,另一隻手拿著割雜草的鐮刀給窩棚清出地,隊裏有十幾隻雞,他們想在湖邊先養著,這些都是為了後麵的駐紮時期做準備。

帶路的狗圍著我搗亂,等我騰出空吆走時,雞又趁我不注意掙脫掉。而解雨臣早就把帳篷搭建好,躺在石頭邊,聽著錄音機裏的流行曲,好不愜意地看著我灰頭土臉的到處抓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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