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我給你放好了,剩下的東西就靠你自己了。”解雨臣對我說道,沒有轉過頭。
他拿著望遠鏡似乎在觀察對麵的湖灘,但很快他又興致缺缺地放下,喝了口酒,像是看見什麼無聊的東西。
原本以為解雨臣閑著沒事做,人家早不動聲色的幹起額外的事兒。
我把雞扔給夥計,問他在看什麼,解雨臣叫我自己看。我遲疑地拿起望遠鏡,就按著他剛看過去的方向去搜索。
整整兩分鍾過去了,我還在一動不動地拿著望遠鏡,解雨臣沒料到我還看得津津有味的。
不禁支起身子,拿手往望遠鏡的目鏡前晃,調侃我:“看那玩意兒真的有意思嗎?”
我小聲叫他別亂晃,又嘖嘖道:“是挺肉麻的,但這老外談戀愛的花樣還挺多,學習學習。”
對麵是裘德考隊伍的那幾個成員,駐紮的地方離我們不是很遠,燈火通明的,此時有對老外情侶頂著月光,趴在石頭上你儂我儂,相比於我們的辛苦搬運,他們倒是懂得什麼是勞逸結合。
“那還看見什麼了?”他平靜地問我,我知道話裏有話,立馬把視線從火熱的現場挪開,又探著腦袋,搜查了一番。
“四點鍾的方向的樹頂上,有個拿家夥的,剛冒了點火光,估計是在抽煙,也是跟他們一夥的。他眼神和我對上了。”
解雨臣肯定早就知道還有人在監查著我們的動靜,我向他報著方位,緩緩地朝著那邊的監視我們的人比了個國際通用手勢。然後我繼續不負眾望的……把頭轉到情侶的方向。
剛好吳邪從湖邊回來,坐在解雨臣身邊。他故意咳了幾聲,笑著神秘道:“三爺,曉晨說有個好東西給你看。”
吳邪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左右環顧著周圍人有沒有注意我們,略帶緊張的問我是什麼。
見狀,我趕緊把望遠鏡包在懷裏,叫吳邪別聽解雨臣瞎說,但人不好奇,就不是吳邪了。
他半信半疑得從解雨臣那裏接過從我懷中搶過去的望遠鏡,看了一眼。
等吳邪拿下,他歎了口氣,礙於他三叔的外表,他望向我的眼神裏滿滿的無語。
忽然,他皺起眉頭,再拿起望遠鏡,好像看見了除情侶以外的東西,後知後覺的說到:“不對啊,怎麼好像秀秀在湖裏遊呢?”
這下我興致來了,月圓之夜,美人出浴還是賞心悅目的,便道:“趕快把望遠鏡給我,哪兒呢?哪兒呢?”
解雨臣看不下去了,嗤笑一聲,說道:“把哈喇子收一收,真沒個正形。好看的話,就把你踹到湖裏近距離看個夠,這個提議怎麼樣?”
嫵媚佳人、清麗名姝、大家閨秀…他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女性,可能在鑒賞美人這方麵比我更有說服力。
待人接物上,或多或少都用合乎禮儀的溫和態度示人,至少在道上,解雨臣的風評是極好的,從來沒坑過誰,除非觸碰到生意利益、個人原則時,他隻會更強硬無情。
簡而言之就是,如果損及本身,拒絕合作,撕破臉後,管你是男是女,怎麼欠的就怎麼還。
可複雜的是,他思考方式十分理想,但偏偏也是個很感性的人。
隻有那極少數,重要到能夠被他托付所有身家的人,解雨臣真的做得到傾盡所有去赴湯蹈火。
所以他總是對我們刀子嘴豆腐心。畢竟踹人進水的事,他又不是幹不出來。
“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小花同誌。實在不行,近距離觀察你不也很好嘛。”
解雨臣倒是不惱,直接主動把臉湊過來,笑道:“來試試?”
“呃,得了,那我還是自覺下湖吧。”玩笑是開了,想象了一下自己下湖的光景,就跟澡堂子裏的老大爺似的,又是一陣惡寒。
最終解雨臣目送著我灰溜溜的帶著潘子的夥計去砍柴了,既然沒公主的心,就要樂於接受當丫鬟的命。勞動人民最光榮。
吳邪擔心秀秀的安全,開了一艘皮筏去接應她,蔭影重重,我鬆開速幹衣衣襟,不敢光膀子見人,隻能背對著他們吹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