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道眼神,原本亂哄哄的腦袋即刻就清醒了起來,那個流滿黑色膿液的人,在最後我們離開的時候,僅僅是注視著我,那雙冷冷的、不甘的眼神,像是一把匕首般,貫穿了我整個人。
他見過我,並且對我的出現,很不願相信和理解。他現在估計快死透了,再怎麼想,也無法得出其中的原因。
突然,我想到,他不僅僅是對我如此,而是對我和“吳三省”的同時出麵更加憤怒。
如果說我的出現在幫“那個人”做他之前設計好的事情,那麼“那個人”的消失,不代表他已經死亡,是替換成完全新生的人,這橫跨的時間太長,越想越糊塗,我猜不出來。
抹了兩把臉,被這些爛攤子惹得心煩意亂,忍不住朝著篝火低聲嘀咕了句。“三爺的女人”很明顯在觀察我,可能是出於女人的善意,也可能是對我的試探,盯著我問怎麼了。WwW.com
隊伍的人,除了我們那幾個,無一例外都不相信任何人。我抬頭衝她客套的笑笑,說沒事。
心想早前和戴著吳三省麵具的吳邪一起出入,就算說我是解雨臣帶來的人,也未免太越界了,換我是別人的姘頭,也會起疑心。
一口悶完潘子給的啤酒,懶得理這些風月□□,我起身去林裏小解,回來就倒頭睡在睡袋裏。待休息到第二天,我們一行人回到了之前吳邪來過的山前,解雨臣拿著樣式雷,比對著麵前的山,結果與上麵畫的不盡相同。
我站在他們麵前,百無聊賴的看著解雨臣,他一直拿手電對著山口的小縫照,剛想把手電關了:“按著圖看,入口應該是在對麵的——靠!”忽然他身體一僵,顯然被看見的東西嚇到了。
我剛想笑話他一驚一乍的,和吳邪潘子應聲看去,我們仨像是複讀機一樣,爭先恐後地發出驚嚇般的罵聲。
縫裏的胖子知道他已經引起我們的注意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石塊,看起來快精疲力盡了,我和潘子立即拿出工具,叫上四個夥計盡力把洞開出個大豁口,終於能看見胖子那血糊糊的頭。
我忍著心裏的難過,顫顫巍巍的把已經快失去知覺的胖子給拖出來,他渾身上下都沒一處是好的。
胖子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洞裏的岩石弄得破損,露出皮膚來,那個吳三省的女人不知道注意到了什麼,指著胖子的肚子,叫嚷起來。
不隻是我們,稍微遠一點的夥計也注意到了女人的聲音,吳邪示意他們不要亂來,轉而叫上我們聚到一團詢問女人出了什麼事,潘子叫那個女人“啞姐”,我便也跟著叫“啞姐”。
啞姐把胖子身上破爛的衣服扒開,展示著胖子圓滾滾的肚皮,道:“這......這些紋路......好像是圖騰之類的東西,就像文字一樣......”
說完她繼續檢查胖子身上的紋理,整個紋路的外輪廓看起來確實像文字一樣,而且根據我多年殺豬的經驗,當然,我不是說胖子是豬,隻是這其中的道理是相通的。
根據經驗我判斷這身上的紋路應該是王胖子本人弄上去的,說著我拿起躺著的胖子的手,他的指甲蓋裏果然還有肉的殘留,胖子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呢?
解雨臣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散開一點,站遠點觀察一下,於是我也退到他們那邊,從適當的位置看著王胖子的肚皮。
如果這時候他醒過來,可能會嬌羞起來怒斥我們把他看光了吧。
吳邪吩咐著周圍的人,讓他們翻找一下胖子的衣褲兜裏,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不過卻被啞姐叫住了。
吳邪愣了愣,聽了啞姐的話,還是點點頭讓周圍人把胖子衣服帶到一邊去檢查,對正在為胖子把脈的啞姐道:“怎麼樣,這胖子有沒有什麼危險?”
誰知啞姐聽了胖子的詢問,抬頭凝視道:“怎麼?終於舍得跟我說話了?為什麼回來不第一時間找我?”
聽了這話,不知道吳邪怎麼想,不過我是在心裏斷定了這女人絕對跟吳三省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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