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牛石嶺多好,輕鬆地掙著錢摟著巧姐,在晚上自己的家裏乘涼聊天。
可如今自己躺在棗城的一家陌生的賓館裏,被關了起來。
是自作自受嗎,不知道啊。
我在床上睡不著。我又起來,在屋裏亂轉圈子。
轉了一會,我又躺在床上。
躺了一會,我睡著了。
我在夢裏看見光棍爸爸了。
光棍爸爸拄著拐棍從窗戶裏進來的。
“新生我兒啊。”光棍爸爸微笑地對我輕聲地呼喚道。
“爸爸,爸爸。”我急切地叫道。
光棍爸爸伸出那枯幹的手,想要撫摸著我。
我身體觸碰到他,我感覺到涼爽。WwW.com
我說道:“爸爸,爸爸,我害怕啊。我害怕,他們會殺了我。”
光棍爸爸笑著看著我,然後說道:“新生我兒,不用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啊。誰沒有個災啊。”
“爸爸,我怕啊,爸爸,我想回城南鎮去陪著你。”我說道。
“新生我兒,一切都回不去了,人啊隻能往前看。
新生我兒,我走了。”光棍爸爸說完之後,拄起他的拐杖,搖搖晃晃地又從窗戶裏走遠了。
“爸爸,爸爸。”我大聲地叫道。
可是除了頭頂上的燈光啥也沒有。
我的眼角流出眼淚。
在蘭陵那些的日子,從來沒有夢見過光棍爸爸。
我風光的時候,光棍從來也不來看我,隻有今天我這個樣子,光棍爸爸才在夢裏出現,來安慰我。
光棍爸爸,我最親的人啊。
可是這一切都回不去了,我隻像光棍爸爸說的那樣,往前看。
我腦子開始盤算著,如果有人詢問我,我應該怎麼說。
把自己知道全部說出來嗎,把劉縣、張總、周局、吳斜子這些全部咬出來嗎。
這樣肯定不行的。
隻要我敢在這裏亂說,相信他們會很快就知道的。到時,我會死的很慘的。
再說,把咬出來對我也不利啊。
我這個人是徹底的完了。以後再也無法在蘭陵混了。
有可能會連累到李明兄弟。
如果再深究下去,胡政怎麼死的。都有可能帶出來的。我身上冒出了冷汗。
自己一定要咬緊牙關啊。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心裏一定要有數。
我又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會。
天終於亮了。夏天在天快亮的時候,是最涼快的時候,也是人們睡覺最舒服的時候。
我在工地幹活時,有時加班都是在淩晨四點左右睡覺,一覺就能睡到上午十點左右。
然而我今天這個最涼爽的時刻再也睡不著了。
我從床上起來。
走到洗刷的地方,打開水龍頭。
自來水嘩嘩的流淌著,我把頭埋在水管下麵,任由水管的水衝洗著自己的頭。
我好受多了。
我又喝了一口涼水。
從裏到外都感覺到涼爽。
我簡單洗漱自己。
然後自己在屋裏開始活動著。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看到窗外陽光的光線開始在屋前的走廓裏露出來了。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不知道今天我會怎麼過,誰會來詢問我。
走廊裏傳來腳步聲,過來一個工作人員,把風扇給撤走了。
沒有人理我。
再過一會,又有人從窗戶裏送來一碗米湯,一盤鹹菜,兩個饅頭。
我接過來之後,便拿起來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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