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帶著白色的毛線回來,看著多了個人也沒在意。
坐到裏間,朝著小娘子招手,“來,我教你打毛線。”
程少商滿臉好奇的坐過去,看著白絨絨一團團的問道:“司農大人,何為毛線?”
“不用這麼見外,你喊我”蘇秋想了想,道:“喊我秋秋姐就行。”
“好的。”這個稱呼顯然比之前那個親近許多,程少商忍不住露出可愛的笑容,乖巧喊道:“秋秋姐。”
“嗯。”蘇秋把毛線團解開兩端,遞過去一端,說道:“你摸摸看,這個是羊毛紡織出來的。”
程少商接過,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很軟,毛毛的,感覺很特別,“原來是羊毛紡出來的,難怪叫毛線。”
“對。”蘇秋將特意打造的木製毛線針遞過去兩個,“你看這樣”
說著就用毛線勾勒起來,“這樣,這樣,在這樣---”
程少商認真的看著,手上也時不時比劃兩下。
過了會,蘇秋將織好的一小段圍巾遞過去,說道:“你看看,就是織成這樣,你試下呢。”
被蘇秋看著,程少商呼出口氣,慢慢的學著她之前的動作織起來。
別說,這個小丫頭手還挺靈巧的,記性也不錯。
“很好。”蘇秋笑著誇她,“學的不錯。”
程少商還是第一次被人誇讚,唇角的弧度怎麼也控製不住的揚起,連白白的小臉都多了些紅色。
於是接下來,蓮房啃著糕點,就這麼看著兩人和諧的織著圍巾。
要不是知道兩人之間沒有關係,倒挺像姐妹的。
不過,若女公子真有司農大人這樣的姐姐就好了,蓮房心裏這麼想著,這樣女公子也有人顧著,不用常常吃不飽穿不暖,生病無人看了。
她可是聽莊子外的那些農戶說了,大司農非常的厲害,很得聖上的青眼呢。
有這麼大個關係在,看誰還敢欺負女公子。
隻不過這隻是蓮房內心的奢望,她也知道希望不大,甚至不敢說出這個想法,怕得罪了這位大司農。
蘇秋速度很快的織好一條圍巾,程少商稍慢些但也織了一半,畢竟是個新手,這個速度也不錯了。
“該吃午食了,先歇歇吧。”
“好的。”程少商意猶未盡的停下,這精神一鬆,身體的不舒服就湧了上來,“咳咳”
看她這樣,蘇秋皺眉,朝外麵喊道:“大河,你去把醫工喊來。”喵喵尒説
“是,家主。”
門口的守衛當即離開去找人。
沒一會,醫工腳步匆匆的趕來,“拜見家主。”
“給她看看。”蘇秋指著一旁喝水的程少商示意他,醫工忙應聲過去查看。
過了會,蘇秋問道:“如何?”
醫工回道:“回家主的話,這位女公子先前得了寒疾,因不曾及時治療已傷及肺腑,帶治愈後還需好好調理一段時間。”
“先治著。”
“是,家主。”
看著臉色又慘白起來的小姑娘,蘇秋無奈道:“我看你那個莊子也沒什麼,不如先在這邊住著吧,至於其他的你也不用擔心,先把病治好的了最重要。”
程少商似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謝謝秋秋姐。”
“嗯。”
看人喝了藥,讓人帶著去客房休息,蘇秋叫來隨侍大江,“你回京和程家的人說一聲,程家四娘子暫時待在我這裏,待病好後,再送回去。”
“是,家主。”
“記得,態度強硬些。”
“明白。”
看人走了,蘇秋哼唧一聲,去畜牧場挑了隻老母雞,又找庫房要了些藥材,打算讓廚房的人熬湯,給小姑娘補補。
難得有個小夥伴,怎麼能隻織毛線呢,她還想帶著玩其他的呢。
不然這生活多無聊。
另一邊,大河專門帶上了一隊守衛,進了城門就直往程府而去。
來到程府,叫人敲門。
門打開,裏麵的人詢問,“請問是哪位,找誰?”
大河騎著馬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麵無表情道:“我乃大司農隨侍,且通報一聲。”
大司農如今可是如日中天,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