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現在去一個地方。”
鳳染要自己親自去找。
忙忙碌碌總比她現在在這公主府裏麵草木皆兵要好、
她知道,一定不能讓萬禦離逃了、
這幾日在公主府,是那愧疚之心在作祟,才這般的掉以輕心、
“啊,這,公主,可是您還病著啊?”
萬禦離是她的心病。
他不落網,鳳染的心病永遠都不會好。
“沒事,不能讓他跑了,這三日是我太掉以輕心了,好歹現在人還在京城裏麵,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鳳染穿好鞋子便往外走。
這主仆二人走的急。
就是在同府裏麵住著的府醫拎著藥箱要過來給鳳染把脈都沒有趕上。
他抹著額頭的熱汗,“這,這不是說公主病了麼?這怎麼沒見到人啊?”
來請府醫的小丫鬟往裏麵瞧了瞧,沒看到人就問了邊上的人,都說公主帶著翠伶匆匆就出了府,都不知道公主去哪兒了。
見到那些丫鬟在那邊擦拭地板上的汙穢,這府醫眼睛一眯,覺得事情不簡單,好好的人怎麼會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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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之上果然如同翠伶所描述的那樣,到處都亂成了一團。
禦林軍在街道上麵到處亂竄,拿著畫像,一張一張的對比著尋找每一個可能是萬禦離的人。
江南水鄉離公主府並不是特別的遠。
不消多長時間也就到了。
搜索還沒有蔓延到這邊,酒樓前麵的空地上麵還停著兩家大戶人家的馬車,人來人往,不慌不忙。
樓內,絲竹管弦悠揚,賓客談笑風生。
一切看起來再是溫馨不過,並沒有半絲慌亂的痕跡來。
別說慌亂了,鳳染甚至品出了一絲清雅的味道來。
她和蕭夜寒先前的時候也見過好幾次的、
連這酒樓的掌櫃的都已經認識了鳳染。
見鳳染帶著丫鬟往三樓去也沒有阻攔,甚至還熱情的打了招呼,然後讓小二端些茶水果子進去。
一切看起來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可鳳染依舊於空氣中敏銳的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她低聲的吩咐著身邊的翠伶。
“快,去街上找禦林軍來,最好是找到許牧,萬禦離可能就在這家酒樓裏。”
“啊?公主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鳳染其實自己也吃不準的,隻是看了看三樓那四間房門緊閉的雅間,擰著眉頭:“我也說不準,你讓許牧來便是。”
“是,公主,那您多拖延一些時間,奴婢馬上回來、”
翠伶出去了之後,鳳染便往三樓去。
她是敏銳的。
像對待天敵那般。
她的感知並沒有出錯。
此刻那萬禦離就在三樓。
就端坐在那窗戶邊上。
看著公主府的馬車停在了門口,看著她帶著丫鬟走了進來。
他還穿著鳳染給他製作的新衣服,手邊還有一杯新衝的紅茶,泛著清幽的香、
萬禦離懶著身子靠在太師椅上,目光玩味,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點著指間的戒指,慵閑至極,活像哪家的貴公子出來尋樂子一樣,從頭到腳,一丁點都看不到死囚犯的影子來、
鳳染推門進來之時,蕭夜寒正端坐在雕花朱漆的紅椅之上,見到她來一丁點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