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沒想到他將玄武軍都帶來了,這可是國家軍隊,他明明說的微服出行來著……
“玄武軍不僅是一支戰兵,對刑部手段也是了如指掌,或者說手段更甚。”
審舞女應是綽綽有餘。
等玄武軍將舞女帶走後,慕容赫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薑離身邊,他突如其來問了句,“你可會舞?”
“不會,我隻會劍。”
“那舞劍呢?”
薑離怪異地看他,沒毛病吧,問她這個幹什麼?
難不成還想讓她除了保護他,還給他助助興不成。
她忽然想到師尊和道塵對弈輸了棋局,那魔性辣眼睛的舞劍片段,下意識否定,“不會。”
慕容赫倏地冷冷哼笑一聲,在這無人的屋裏顯得格外突出。哪有劍客不會舞劍的,他顯然不信。
他繼續回到桌子上,飲酒作樂,這姿態像是和平常換了個人。
薑離心下想到,原來大將軍不僅需要滿身武力,在戰場上神勇無敵,還需要各種技巧,能混跡於各地,也包括煙花柳巷,雪月風花之地,著實不容易。
也或者這本來就是他鬆懈後得的本性?
慕容赫懶懶散散地向後倚著,將杯中酒水飲盡,朝她招了招手。
被點到名的薑離上前去,不明白他為何還在這逗留,任務完成還不撤?.伍2⓪.С○м҈
她嚴重懷疑慕容赫在乘機偷懶……
慕容赫將酒杯遞給她,杯中滴酒不剩,明晃晃地表明要她斟酒。
薑離忍住不想幹活的心態,給他倒了一杯,結果慕容赫反倒來勁了,喝完一杯又朝她示意,一杯接著一杯,薑離直接提著酒壺等著他喝完,再給他續上。
斟酒變成了灌酒……
等到幾個酒壺都見了底,慕容赫臉色沒有一絲變化,毫無醉意。
薑離叫人再拿幾壺過來,讓他直接醉倒好了。
她忽然靈機一動,說不定醉了就能套出點他的心事了!
直到喝了一個時辰,他眼神才有些醉意,又緊接著一杯又一杯……
漸漸地迷亂的眼睛散了平時的威嚴,隻見一青衣靠近,
“將軍?”
清澈如溪流的聲音在空氣中緩緩流淌,輕而清晰。
慕容赫眯了眯眼,仿佛被一片霧氣蒙住,一片混沌,沒有回答。
薑離再次問道,“將軍你喝醉了?”
“嗯?”
氣息渾厚悠揚,模糊不清。
但下一刻眼睛合攏,什麼話都沒了。
青衣人抽出一把石劍,劍鋒淩厲,默默靠近、抵在他的脖子處,一瞬之間便能要了他的命。
可對麵的人還是沒反應。
“看來確實是醉了。”
石劍沒有手腕傳來的力量,卻自己動了動,拍了拍他的下巴。
瀾:<懶離,這人醉得不能再醉了。>
薑離收了劍,蹲在他麵前,問,“將軍喝那麼多,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慕容赫迷迷糊糊的樣子也不知能不能回答她。
就在薑離準備退去等他醒時,一道手臂斜掃了一下,剛好將青帽給碰落……
慕容赫眼睛微微睜了睜,又闔上,隻是嘴裏又吐出一句,“嗯。”
好似在回應薑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