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黃的燭火忽隱忽現,將輪廓分明硬朗的臉照得很清楚,薑離放開表情,笑嘻嘻地追問,“什麼難言之隱?”
慕容赫沒回,薑離挨近了點拿劍輕輕戳了戳,“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嗯……”
沒回她。
又戳了一下……
“難言,之隱?”,慕容赫胡亂說了句,帶著醉意與茫然。
“嗯嗯!”
隻是慕容赫此時卻是有些緩了過來,多了份清醒,他將臉貼了上去,差點貼在薑離的臉上,還好她後退一步。
“你覺得呢?”
語氣上揚,帶著一份調戲,又有一份認真。
薑離知道他醒了,便不再多問,見慕容赫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差點摔倒。
她用石劍扶了他一把,才讓他身子穩住。
慕容赫站起身,喝了杯清水,衝淡了口中的酒味,也讓整個人多了份清醒。
他沉聲道,“走吧。”
大步往前,絲毫沒有醉酒的意思,讓薑離懷疑他方才是裝的……
隻是薑離正準備上前跟上時,他忽然返回到她麵前,眼神裏數不清的繁雜之色,聲音帶些幹澀沙啞,
“你說吧,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
他盯著月光映襯的一雙美麗銀眸,咄咄逼人的氣勢,卻想要一個真切的答案。
薑離也沒想到他突然攤牌,頓了一瞬後,便反問道,“什麼目的?”
她當然不可能告訴他,薄唇輕啟,語氣真誠,“我對將軍一片赤誠!”
從無害人之心……
她都已經快擺爛了,還能咋……
若旁人在,還以為慕容將軍懷疑她也是奸細,雖然她確實算得上是個“奸細”,修仙界的“奸細”。
慕容赫盯了她的眼睛好一會,這雙眼睛確實通透純淨,一張精致絕美的小臉也顯得人畜無害,像極了以前救下的一隻野狐,明明天生有爪,卻滿是純真。
“我信你。”
“嗯?”
薑離卷曲的睫毛往上翹了翹,以為自己聽錯了,隻聽他又重複,“我信你。”
慕容赫語氣異常認真,開誠布公地告訴她。
“你走之時,可否告訴我答案。”
他已經默認薑離接近他別有用心,但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
“好。”
雖然沒有說開,但這次總算少了些隔閡。
薑離此刻突然明朗起來,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人生,不應被外界幹預,慕容赫或許會平坦地過完這一生,但這是他自己走過的路,應該值得尊重。
如果她故意給他安排劇情,那與她討厭的天道人安排的劇本框架有什麼區別……
如果他這一生都不存在大喜大悲,那便下一世……
如果一直沒有,或許她就沒個成神的命。
想開了之後的薑離便準備真正地做他的保鏢,如果他成功覺醒,那便向他求血。
而此刻,保鏢的職責還是要盡的……
聽她這一句應承,男子提起桌上的水壺咕嚕咕嚕猛飲了一口,像是要看看自己到底清醒不清醒。
他黑眸睨著“他”,“本將軍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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