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楊安飴被送到了火車站。
路上,她從路大誌那得知了楊保青的近況。
再次從他嘴裏聽到練兵這兩個字,她心裏那股異樣的感覺更強烈了。
“路叔叔,咱們是要有什麼新的行動了嗎?”
路大誌神秘一笑,“算不上新,這可是老首長二十多年前就在籌謀的事了。”
楊安飴眉梢微挑,二十多年前,那時候的老首長會籌謀的事好像並不多。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眼睛倏地瞪大。
“路叔叔,你的意思是......”
“噓,我可什麼都沒說。”
路大誌眨了眨眼,“上次老王來開會可跟我誇你們大隊的紗布來著,工藝和消毒做的都很好,啥時候準備擴大生產線?”
“我也想啊,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楊安飴無奈的歎了口氣,“棉花太少,今年多虧我三嫂培育出了新棉種,再加上套種的方式,這才多收了點棉花。”
“生產出來的紗布,勉強夠給衛生院和市醫院供貨的。”
路大誌挑了挑眉,“有新棉種了?產量高嗎?”
楊安飴沉吟一聲,“比我們去年產量高,套種減少了病蟲害,總體來說很不錯。”
“這可是件好事。”
路大誌一直跟在老首長身邊,當然知道老首長最關心的是什麼。
隻要是和人民群眾的利益切身相關的,都是老首長會重點關心的。
猜到他在想什麼,楊安飴適時地補充了一句:“新種子的事,已經由種子站上報了。”
“那就好。”
路大誌嘴角勾起一抹輕鬆的笑,一個拐彎,火車站三個大字已經清晰可見。
“回去後我幫你想辦法多收點棉花,你們廠生產出來的紗布,每個月給我留兩箱。”
“另外,金瘡藥和止疼藥,先訂一千瓶。”
隨著他的話出口,楊安飴的眼睛越來越亮。
“沒問題,我回去後一定先安排你的訂單。”
話音剛落,小轎車便在汽車站門口停好了。
半小時後。
楊安飴拿著臥鋪票上了車,把路大誌交給自己的定金全部放進了空間裏。
一個人的火車旅途是寂寞的,但要是有本書看,那一定不無聊。
......
回到家,楊安飴先把金瘡藥和止疼藥的事告訴了李大夫。
止疼藥還好說,中醫基本都會,不算什麼保密配方。
但金瘡藥就不一樣了,市麵上現存的金瘡藥有好多種,效果也各不相同。
李大夫手裏的這個配方,隻有他自己知道。
得知是國家需要的東西,李大夫二話不說,直接公開了配方。
黨書記得知他的舉動,特地給他弄了一場表彰大會。
李大夫難得羞紅了臉,匆匆忙忙領了獎狀和獎品就回來了。
另一邊,楊老七悶悶不樂的找到楊安飴,再三確定不和小日子打後,整個人都鬱悶了。
楊安飴哭笑不得,“大大,你咋覺得還能打起來呢?”
“唉......”
楊老七歎出今天第一百三十口氣,“咋就不打呢?”
“我這幾天在縣城那不是白練了?”
楊安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回到縣城的時候看到他在,她還以為他是特地來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