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飴譏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個明白人兒,原來也是糊塗蛋一個。”
“楊安飴!”
“你說誰糊塗蛋呢?”
孔明心和孔玉蘭同時大聲嚷了起來,孔玉蘭更是一副想動手的模樣。
楊保家立刻站到了楊安飴身前,防備的盯著他們。
楊安飴拍了拍二哥的胳膊,“別緊張,就算他們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
即便她這麼說,楊保家還是絲毫沒有放鬆。
“孔先生,我不是為了錢才救孔玉蘭同誌的,當時那種情況,換做任何人都不會撒手不管的。”
“我掙的是不多,但我掙的每一分錢都幹幹淨淨,花的踏踏實實。”
孔凡津臉色變了又變,“楊保家同誌,我當然相信你的為人,但是......”
他看向楊安飴,意有所指的說:“恐怕有的人不是這麼想的。”
楊保家哪裏聽不懂他的話,不悅的說:“安安才不是那樣的人。”
“是嗎?”
孔凡津彎下腰撿起信封,“如果是我誤會的話,那就請你收下這些錢,全當醫藥費和營養費了,不然的話,我真的要懷疑你們是嫌少了。”
楊保家有些生氣的望著他,“你非得這麼說話是嗎?”
“二哥,別和他廢話。”
楊安飴推開楊保家,一把打掉了孔凡津手上的信封,“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接連兩次被冒犯,孔凡津終於忍不住了。
“小姑娘,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楊安飴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孔明心是為了他自己的錯道歉,我們接受,並不意味著這事就過去了。”
“我二哥掉進井渠不是意外,更不是他逞英雄,他是被孔玉蘭推進去的。”
“你們一來就塞錢給我們,這件事提都不提,更是連句對不起都沒有,到底是誰過分啊?”
聽到她的控訴,孔凡津愣住了,這怎麼和他聽到的不一樣?
下意識的,他轉頭看向自己的親閨女。
孔玉蘭瞬間慌了,“你在瞎說什麼?我啥時候推他了?”
“二哥,她推沒推你?”
楊安飴不和她杠,讓楊保家自己出來說。
這事要是不說清楚,孔凡津還真以為他們想要更多錢呢。
重要的是錢嗎?
重要的是態度!
楊保家嘴巴動了動,剛想開口,孔玉蘭大聲說道:“楊保家,你可想清楚了。”
“明明是你救我的時候自己不小心掉進井渠的,怎麼成了我推你的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嫌一萬塊太少對不對?我再給你加一萬,你快告訴我爸楊安飴在撒謊!”
她一把抓住楊保家的衣服,臉上帶著幾分迫切。
楊保家皺了皺眉,緩慢卻堅定的拽出自己的衣服,“安安沒有說謊。”
“楊保家!”
孔玉蘭要瘋了,不顧形象的大喊起來。
楊保家不為所動,“我知道你隻是太害怕了,不是故意推我的,但是你不該到現在一句道歉都沒有,試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一萬塊是給我的感謝費嗎?”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怎麼感覺你更像用這錢買你的愧疚?”
孔玉蘭死死的瞪著他,身體微微顫抖。
孔凡津這才聽明白,原來楊保家竟然真是被自家閨女推向狼口才意外掉進井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