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腦子裏一陣暈眩,待暈眩的白光消失之後,魚魚發現自己躺在了逐月的懷裏,他的手緊緊的箍著她的腰,令他動彈不得。
“二弟,你……”
林氏吃驚的道。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逐月竟然還有力氣動,把魚魚給抱進他的懷裏。可是相公說了,他絕對是不能動的,可是眼下……
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林氏心中發了愁,以著南宮司對逐月的緊張程度,若是逐月因此而落下了病根,無法治愈,她,難辭其咎。
發現魚魚想要起身,林氏立刻道:“你別動了,別再碰他了,他的傷很重。”
聞言,魚魚僵直了身體。
她是怕壓著他了,才會想要離開的……
“以後,乖乖的留在我身邊,再也不要離開了。”
逐月湊近魚魚的耳朵旁,用著隻有她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魚魚眼睛呆呆的定在一處,不敢看向逐月,也不敢求證這句話的意思。
這句聽起來好似情話一般的字眼,叫她的心忍不住從身體裏飛了出來。
是她想的那樣嗎?
可他的態度轉變的這樣突然,她卻是有些不敢相的。
“對不起,我不該同你說那些氣話。”
他的聲音脆弱的好似隨時都會消失一般,痛苦的悶哼叫魚魚的心也跟著揪疼起來。
“爹爹,你不要說話了……”
她開口,軟軟懦懦的嗓音裏,帶著哭泣的請求。
“不要叫我爹爹。”
逐月看著她的臉,一字一字的道,如果魚魚將視線垂下,直視他的眼睛,一定會發現墨色的雙眸中滿布著的濃濃的情誼。
這一刻,逐月不想再逃避,也不想再否認,即便被人知道了,說他是變態也好,說他是禽獸也罷。
他原原本本真真切切的體會著,感受著,心痛著,也愉快著。折磨著他的是她的憤怒,她的眼淚,她不經意間的哀傷。讓他甜蜜的是她的甜笑,她惡作劇時的竊喜,她什麼也不說的就站在她的麵前。
知曉自己對她不同尋常的感情時,他嗤笑過,他苦惱過,他抗拒過,他也痛苦過。就像是風暴一般,他逃不開,也躲不掉。
既然如此,那就正對自己的心吧。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她不是隻有四歲的小女孩,也不是嘴裏含著她爹爹的小姑娘,她隻是,他心中的那個女子。
她的年紀還很小,他們相差了十六年,他會等她,等她慢慢的長大,等她成為叫自己越來越無法挪開視線的姑娘,等她足以成為他妻子,成為他孩子母親的那一天。
“徒兒,徒兒……”
老者的慌張的聲音從天上傳來,打斷逐月心中的綺麗遐想,也打斷魚魚快的不能再快的心跳。她仰頭看著天,天空中正在下落的老者叫她忍不住張大嘴巴。
眼見著老者離地越來越近,她不忍再看,將眼睛緊緊地閉上。
砰——
耳朵裏果真傳來了慘痛的聲音。
“師父……你的輕功本來就不好……這下吃虧了吧……”
逐月一字一字的道,臉上一片竊笑,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有冷汗不斷的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