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自聽聞陳永華和韓慶之同時來了,沐晚晴額頭溫度,立刻不再讓侍女感覺燙手。藥汁和湯水等物,也都能順利喂得下去。
待喝完了藥,她終於閉上了眼睛,安然入夢。嘴裏再也沒發出任何驚叫之聲。
陳永華不放心,硬拖著韓慶之,站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又拉著他,去城內最好的酒樓,把盞言歡。
二人喝到晚上亥時(九點),盡興而散。韓慶之不喜歡在外邊留宿,幹脆借了錦衣衛的腰牌,騎馬出了城,披星戴月地趕回望月屯那處自己臨時租來的農家小院兒。
雖然緊鄰著金山衛,望月屯卻是地地道道的漁村。僅剩下的二十幾家屯戶們舍不得浪費燈油,都睡得非早,當韓慶之策馬進入村內之時,四下裏萬籟俱寂。
擔心吵醒左鄰右舍,韓慶之果斷跳下了坐騎,前者馬韁繩,緩緩走向自己租來的小院兒。就在他伸出手,準備去推院門之際,耳畔,卻隱約聽到一聲低低的呼吸!
有人,就躲在院門之後!
哪怕喝了酒,作為共和國海軍陸戰隊曾經的精銳,韓慶之反應速度,也遠非常人能及。隻見他推向院門的手,瞬間回握成拳,緊跟著,抬起右腳,狠狠踹向了門板。
“哢嚓”,門板應聲四敞大開,重重地拍向了躲在門後正準備發起偷襲的賊人。嚇得此賊趕緊舉著兵器護住自己的麵孔,同時奮力縱身後躍。
“砰!”又是一聲悶響。賊人躲得雖然快,卻仍舊被門板拍中了大腿,在落地的瞬間便失去了平衡,兩腳交替著繼續踉蹌後退。、
以韓慶之的身手,怎麼可能給賊人足夠的時間去站穩身體?邁動大步追上去,當頭就是一記刺拳。
賊人見拳頭來的甚急,本能地舉起手中短刀格擋,不料,卻擋了一個空。還沒等他看清楚,韓慶之的拳頭,究竟去了哪裏。平地上,又忽然刮起一道旋風,“呼——”
卻是韓慶之的左腿,使出了一記老樹盤根,重重地掃向了他的腳腕。
若是被韓慶之掃中,賊人的右腳,肯定當場被廢掉。然而,此賊的身手,卻端的不弱,竟然果斷來了個旱地拔蔥,將身體瞬間拔離了地麵三尺餘,隨即,手中短刀居高臨下,狠狠擲向韓慶之的麵門。
韓慶之暗暗吃了一驚,不得不側身躲閃。那賊人兵器離手,也不再發第二招,借機在半空中伸出右腳,狠狠踹在了院子內的老樹上。隨即,借助樹幹的反彈之力,跳上了牆頭,再一個縱躍,如飛而去。
“有種別跑!”韓慶之果斷地去腰間摸特戰匕首,卻摸了一個空。這才想起來,自己數日之間,已經將“狼牙”當做臨別禮物,送給陳永華。
眼看著賊人越跑越遠,他幹脆彎腰胡亂抓起一件重物,先出門追了幾步,然後狠狠砸向了對方的後心。
“嘭!”重物命中賊人的腰杆,隨即落地,碎成數片。卻是百姓家常見的夜壺,無端被當成了兵器,未能成功完成使命。
而那賊人,被夜壺砸得又是一個踉蹌,借勢迅速前撲,如鬼魅般,消失於村子裏的桑林之後。
兵家有雲,逢林莫入。
韓慶之擔心中了埋伏,不敢空著手去追。待他抓了門閂做兵器,趕到樹林,附近已經看不到半個人影。想必那賊人跟陳永華一樣,會一些輕身功夫,所以借著樹木的掩護,逃之夭夭。
“算你跑得快。”韓慶之環視四周,停住腳步,無奈地搖頭。
人地兩生,他根本無法判斷,賊人來自何處,又逃去了何方?
而且,他也知道,賊人根本從自己臨時租來的房屋中,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他最在意的蓋倫船設計圖,早就跟保險箱一道,被他悄悄埋進了鄭九斤家的後院。具體位置,連鄭九斤本人都不知道,賊人又怎麼可能在他租來的院子裏找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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