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功,不要大功,二哥考慮一下,我爹昨天找您說的事情就行!”揚偉重立刻眉開眼笑,一邊往外走,一邊迫不及待地補充。“正因為距離你這裏近,你才看不見。”
這話說得頗有道理,韓慶之走到屋外之後,立刻停住腳步,洗耳恭聽。
果然,是燈下黑。
楊偉重打聽到的船塢,就在定海屯緊鄰著的靜海屯。船塢的主人姓沈,三年前,就曾委托牙行,掛牌對外轉讓船塢。WwW.com
誰不知道這是隻下金蛋的母雞?於是不出意外的,買家如過江之鯽一般。可三年下來,船塢還在沈家人手中,上門購買者全都“始亂終棄”。
吊詭的是,沈家至今也沒有宣稱終止對外出售,而從金山衛到福州城的牙行,卻沒有一家,替船塢介紹新買主,甚至主動將沈氏船塢,從待售產業的單子裏剔除。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楊偉重說到關鍵處,忽然閉上了嘴巴,叭叭地繼續抽起雪茄。
韓慶之見了,立刻明白他想拉什麼屎,不耐煩地把他的雪茄從嘴裏拔出來丟在地上,低聲說道:“你爹你姐夫他們想入股的事兒,我已經答應了。別賣關子了,你不說,我去別人那兒也打聽的到。”
“謝謝二哥。”楊偉重以無比敏捷的身手,從地上將雪茄撿起,擦都不擦,先狠狠抽了一口,才張開烏青的嘴唇繼續補充。
“敢教二哥知曉,那沈家船塢,如今掌握在一個娘們手裏,”藍色的煙霧中,他的表情變得好生神秘。快速豎起四根手指頭,繼續說道,“這娘們邪門的緊,四個,除了她相公,還一連克死了三個未婚夫哩!”
“你說這個幹嘛?”忍著一腳踹過去的衝動,韓慶之麵露慍怒之色,“這事跟他們家賣船塢有關係嗎?再東拉西扯,仔細你的屁股。”
“有關係,大大的有關係!”楊偉重兩根手指頭夾著雪茄,用力揮舞,“那姓沈的娘們,今年開春,換了個新說法,誰要肯買他們家的船塢,她不要錢,並且連人都倒貼。話句話說就是,如果誰願意娶她,船塢白送。要說這娘們,五年年方十七,長相、身段,那自然是都沒得挑,可誰成想,竟然是掃帚星下凡!這都眼瞅著二十三四了,還能嫁人生子,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看到他一臉吃不到腥,卻連連舔舌頭的模樣,韓慶之就有一種將其抓起來,丟到海水裏泡上三天的衝動。
而那楊偉重,也知道自己的模樣欠揍,趕緊主動向後跳了半步,高聲強調,“二哥,我可不是要把你往火坑裏堆。沒有,如果我有坑你的意思,天打雷劈!我隻是尋思,那沈家娘子,估計是知道自己嫁不出去,故意說得氣話。沈家的門戶,不算太小。就算她本人真的想要倒貼船塢,沈家氏家族的長輩們,也不會答應!所以,隻要咱們給的價格合適,不用娶了那娘們,也有希望將船塢買過來!然後立刻接單造船,大賺特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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