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更多的人入股?為什麼?你錢多的沒地方花了?”沒想到韓慶之居然把日進鬥金的買賣,主動分給外人,質問的話,從沈玉蓉嘴裏脫口而出。
“我剛剛說過,集眾人之力,才能讓生意長久。而姑娘剛才也說過,香煙必將風靡整個江南。”韓慶之笑了笑,不緊不慢地回應。
“你在借勢!”刹那間,沈玉蓉如醍醐灌頂,“借這些人的勢力,如此,才能避免煙廠被外人巧取豪奪。”
話音落下,她又黯然神傷。
借勢這種招數,適用於韓慶之的煙廠,卻不適用於沈家的船塢。
韓慶之的煙廠,是全天下獨一份,所以能夠吸引那麼多有權有勢的人入股。而沈家的船塢,在福建沿海,卻排不上前三十號。又早已被許家打上了誌在必得的標記,眼下想白送股份,都未必有人願意要!
“借勢,隻是其中一方麵。”正心酸之際,她的耳畔,卻又傳來了韓慶之的聲音,“主要的還是,集眾人之力,將生意做大,進而保證每個參股方的收益,都勝過但單獨鬥。沈姑娘,韓某佩服你的眼光,也佩服你一己之力,支撐沈家船塢不被人生吞的這股韌勁,不知道你可願意,成為我煙廠的股東之一?!”
“你想邀請我入股煙廠?”沈玉蓉瞬間失去了冷靜,直接跳了起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韓慶之,雙手和雙腿,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如果能做煙廠的股東,哪怕是一成中的一分,她也不需要再用“娶自己送船塢”這種屈辱的方式,來對抗許氏的侵吞。
而那許氏,哪怕背後的靠山再硬,至少也得跟沐王府幾分顏麵,不能再於光天化日之下明火執仗。
隻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獨自支撐了沈家船塢這麼多年,沈玉蓉早已不會相信,來自陌生的善意。很快,她便強迫自己盡可能地冷靜下來,擺出幾分嫵媚姿態,柔聲詢問,“不知道妾身需要出多少錢?能占幾成股份?還有,韓百戶,明人不說暗話,你,你到底看上了妾身什麼?隻要妾身拿得出,你盡管提。”
“有兩種入股方式,沈姑娘可以選。”韓慶之自動忽略了沈玉蓉最後的那兩句暗示,伸出兩支手指,在對方麵前晃了晃,笑著給出了答案,“第一種,在商言商。韓某拿出煙廠最近三個月的賬本,姑娘拿出船塢最近三個月的賬本,咱們根據各自的流水與紅利,探討船塢六成幹股,能抵得上煙廠的幾成。”
“你,你還是一文不出,直接把船塢拿走算了!”沈玉蓉瞬間,又如同鬥敗了的公雞般,耷拉著腦袋坐回了椅子,說話聲裏,也充滿了沮喪。
正所謂,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沈氏船塢在許家的窺探和打壓下,能苦苦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最近幾年來,連本錢都一折再折,哪裏還可能有什麼紅利!
而煙廠那邊,卻是日進鬥金。雙方在商言商,按最近三個月的流水和紅利,商談折算幹股。恐怕把整個船塢都算上,都折不了煙廠的千分之一。
“還有一種方案!”韓慶之早就知道,第一種方案,沈玉蓉不可能接受。笑了笑,給出了第二個選擇,“煙廠半成幹股,換整個沈氏船塢,還有姑娘你本人!不知道姑娘可願意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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