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侯恂,恰恰是侯執蒲的兒子!祖孫三東林,也是“根正苗紅”!
“二哥,你就聽我一句勸吧!”見韓慶之滿臉鄙夷,仿佛非常瞧不起侯執蒲父子的模樣,楊偉重再度急得跺腳,將自家父親斥責自己的話,一字不差地重複:“我爹說了,這些打著東林旗號的讀書人,最是歹毒。不但會要了你的命,還會用筆敗壞你的名聲,讓你死後都得臭大街。陳永華和沐管家及時出麵,才會讓他們有所忌憚。否則,一但那許舉人把力氣使到他師門侯老爺那邊……”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韓慶之心裏終於做出了決定,抬手輕拍桌案。
他選擇跟鄭家合作,是因為鄭一官是鄭成功的父親。
他選擇交好俞家,是因為俞總兵是俞大猷之子,並且率部將荷蘭強盜趕出了澎湖。
他選擇交好沐王府,是因為小郡主天真爛漫,而沐王府在大明滅亡之時,血戰到了最後一名男丁!
而許舉人是什麼玩意?東林黨又是什麼玩意?想白拿他煙廠的股份,這些王八蛋也配?
“二哥……”楊偉重跟他切磋之時,可是沒少被他收拾。頓時就打了個哆嗦,剩下的話,全憋回了肚子裏。
“偉重,我知道你爹和你,還有二孬,都是一番好心。”韓慶之衝他笑了笑,目光又迅速從侯二孬、方大誌、鄭大旗等人臉上掃過。
他知道,這些人都把未來,寄托在自己身上。可越是這樣,他越不能後退。更不能,將這些人帶上邪路!
“沒錯,那些文人,可以顛倒黑白,可以弄死咱們,還潑咱們一身髒水。可咱們,憑什麼就跪在地上,等著他來弄?”深吸了一口氣,他向所有人說道,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
“沒錯,咱們都是武夫,當今這個世道,文貴武賤。可你們也看見了,海上倭寇、紅毛,都對大明虎視眈眈。而遙遠的北方,還有建奴磨刀霍霍。如果賊寇打到家門口,靠誰來保衛你們的父母妻兒?”喵喵尒説
“難道還靠許舉人、侯執蒲這群隻會對內盤剝的貪官汙吏?他們不帶頭投降,就燒高香了,怎麼可能為了保護他們根本就看不起的人,流血犧牲?”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屆時,沒有咱們這些武夫拋頭顱灑熱血,他們肯定跪在敵人的屠刀下搖尾乞憐,甚至高唱讚歌!”
“因此,我輩武夫,絕不可自輕自賤,更不可任人欺辱!今日,我們屈服與許舉人。明日,我們就可以屈服與建奴,屈服與紅毛,屈服於倭寇!”
“我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談保護父母妻兒,左鄰右舍?更何談保家衛國?”
“今天我們退讓了第一步,日後就會退第二步,第三步,直到退無可退,然後下跪投敵!”
“所以,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們。我一步都不會退讓。想白拿我的煙廠,除非他們用命來換!”
頓了頓,韓慶之再度環顧四周。將眾人臉上的驚詫,懷疑,恐懼等表情,盡數收入眼底,“這就是我的決定。既然做出,就永遠不會更改!你們如果願意跟我一起放手一搏,我保證,隻要我自己沒倒下,就不會讓你們其中任何人,死在我麵前。如果有不願意跟我一起的,定海屯沒有大門,你們現在就可以退股,或者結清工錢,騎馬走人,韓某也絕不會埋怨你們半個字。咱們兄弟一場,好聚好散。從此之後,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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