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沒想到沐晚晴竟然拿出這麼大的手筆,韓慶之被嚇了一跳,追問的話脫口而出,“郡主從哪調集來的這麼大一筆錢?居然還是現銀?”
沐四也不隱瞞,歎了口氣,柔聲回應,“這話說來可長了,應該王妃這些年來給了郡主的壓歲錢,都被郡主拿了出來。本來是銀票和其他物件,但郡主怕你用著不方便,就命令弟兄們,分頭去換成了現銀。”
有股暖流,立刻又湧上韓慶之心頭。他想說幾句客氣話,一時間,卻忽然又發現,所有客氣話,都蒼白無力。
而有些不切實際的承諾,他現在又無法輕許。更何況,沐四隻是一個侍衛頭目,並非沐晚晴本人。
“唉——”將韓慶之的表現全都看在眼裏,沐四忍不住在心中悄悄長歎。
他又不是瞎子,沐晚晴對韓慶之那份情愫,作為過來人,他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而韓慶之也的確是人中俊傑,又沒任何不良嗜好。如果沐晚晴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女兒,嫁給他,肯定比嫁給一個從沒見麵的陌生公子哥,要穩妥得多。
可偏偏沐晚晴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其未婚夫,也不是普通公子哥。
她再不願意,早晚也得乘船或者坐車北上京師!
如今種種,不過是小女兒家的一個夢而已。等前往京師的陸路,或者水路通暢了,這個夢就自然該醒了。
作為郡主的侍衛,沐四不忍心提前將她的夢境打破。也不忍心看著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韓慶之難過。隻好,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我家郡主說,她還想要一艘大船。要比你當初救下她時所在的那艘還大。所以,她才不惜代價投資你的船廠。”稍微平複了一些心情,沐四笑著抬手,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套雕刻成雙鯉形狀的木製信封,“具體,她都寫在信上了。你有空自己看吧。好了,事情辦完了,我得回去向郡主複命了。韓兄弟,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我們都相信你。請務必盡早把大船造出來,也好讓我等風風光光,送郡主前往京師,免得路上再被宵小之徒算計!”
說罷,將雙鯉信封,雙手交給了韓慶之。然後又鄭重行了禮,告辭而去!
韓慶之失魂落魄地起身相送,又失魂落魄地返回書房,雙手捧著鯉封,久久無法將其拆開。
他忘記了將自己名下的幹股,按照商場規矩,轉讓給追加投資的沐晚晴。也忘記了,讓沐四替自己帶一句感謝話給少女。
他心裏頭知道,沐晚晴不需要。
而沐晚晴需要的,眼下他無論如何都給不起。
四千兩銀子折合五百斤(一斤十六兩),算起來沒多重。此時此刻,卻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了他心頭。
沐晚晴一直在關注著定海屯!
沐晚晴一定是得知造船業的同行們,聯手對付定海造船廠,才毅然拿出了她的防身錢!
她相信韓某人,一如既往!
眼前快速閃過沐晚晴將沐王妃偷偷塞給她,以供她嫁人之後防身專用的私房錢拿出來,連同金銀首飾一道,分派給侍衛,讓侍衛們去兌換現銀的模樣,韓慶之的雙手,在不知不覺間,就緊緊握成了拳頭!
賢妹想要一艘戰艦,沒問題!
愚兄早晚會送你一支艦隊,讓你揚帆起錨,去這世界上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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