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韓慶之,打仗的本事肯定沒得挑,駕駛著一艘中型福船出海不到十天,就能拖著一艘打成兩截的朱印海盜船回來,還割了近百顆倭寇的腦袋,抓了一大堆俘虜。放眼整個福建,恐怕都找不到第二個百戶,能跟他比肩。
雖然缺乏祖上餘蔭,可跟韓慶之沐王府走得近,多多少少,也能得到一些照顧。
至於韓慶之的財力,更是沒的說。手裏握著定海煙廠,隻要還有一台卷煙機仍舊在轉動,就相當於按照每一刻鍾一兩的速度在下銀蛋。
“此外,我造火炮也好,訓練定海商行護衛隊和屯丁也罷,都是未雨綢繆!”見侯二孬和沈玉蓉兩個,終於不再反對自己開設炮廠。韓慶之想了想,決定給二人提前打一劑預防針。
“未雨綢繆?綢繆什麼?”沈玉蓉立刻又被嚇了一跳,追問的話脫口而出。
她現在不光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在了定海商行,還把沈家的一大批擅長造船的老人,給請出了山。
如果韓慶之做大明的高官或者豪商,哪怕她自己最後無法跟韓慶之兩個,將彼此之間的關係走得更近,沈家也能隨著韓慶之的高升,而水漲船高。
而如果韓慶之有了不臣之心,她本人不在乎跟著韓慶之一起去做土匪或者海盜,卻無法接受整個沈家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被拖入深淵。
“放心,雖然我很羨慕鄭一官的財力和實力,但是,他和許心素等人做的那些事情,我瞧不上!將來也不會去做。”早就猜到沈玉蓉的反應,韓慶之擺擺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沈玉蓉的臉色立刻一紅,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我不是懷疑你。我,我是,我是擔心你,你自毀前程。我,我雖然隻是你聘用的一個管事,但,但好歹,好歹在商行裏有股份。”
“我知道二哥瞧不上鄭一官。他實力再強怎麼樣,最後還不是求著朝廷招安?!”侯二孬這回的表現,卻比沈玉蓉冷靜得多。笑了笑,在旁邊慢吞吞地回應,“而二哥,照現在這種立功速度,十年之內,甭說參將,做個副總兵都有希望!”
‘一個副總兵,恐怕不足以讓我來重整山河!’韓慶之心中不屑地嘀咕,臉上,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那就借你吉言,我朝著副總兵努力。此外,鄭一官招安的事情,之所以遲遲定不下來。據俞慶說,他想謀一個個坐營的實權遊擊,而南京兵部那邊,卻隻核準了個掛名遊擊,手下百戶七個,兵馬定額一千!”
“所以,二哥看不上鄭一官是對的。你馬上就是守備了,千戶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侯二孬用力一拍大腿,臉上的表情好生得意。
“兵馬定額才給一千,那鄭一官不還是個千戶?據我所知,鄭一官麾下,光戰船都不止一千條!”沈玉蓉的注意力,卻已經不在韓慶之對將來的道路選擇上,圓睜著杏眼,滿臉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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