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艦桅杆的頂端,也高高地挑著一麵戰旗。左側繪著一輪紅日,右側則是一彎眉月。
潔白的船帆上,則用如椽巨筆,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大字,“明!”
日月不滅,永照大明!
兩支艦隊,配合默契,夾著三艘倭寇船,輪番開火。轉眼間,就將三艘倭寇船給擊沉了兩艘。
剩下一艘倭寇朱印船,全力劃槳,貼向大明水師的旗艦,試圖躲進火炮的射擊死角。
然而,大明水師的旗艦上,卻忽然探出一排鳥銃,居高臨下,將朱印船的倭寇,全都打成馬蜂窩。
“噗!”,山本雄三嘴裏噴出一口汙血,兩腿一蹬,當場氣絕。
“耶——,真沒用,竟然給氣死了!”楊偉重毫無同情心,撇著嘴朝山本雄三的屍體上掃了一眼,隨即,快走幾步,厭惡地將此人丟進了農田旁的臭水溝中。
“胡鬧,大熱天,屍體不及時掩埋,小心惹出瘟疫來!況且,你不割首級,你爹怎麼向上麵為你請功?”韓慶之瞪了楊偉重一眼,低聲嗬斥。
然而,他卻沒時間,跟楊偉重計較更多。轉過頭,迅速向陳永華行禮,“多謝永華兄及時趕來,今日如果不是你帶人阻止了倭寇開炮,我這邊少不得要增加許多傷亡!”
“終究還是遲了一步。你都幾乎把倭寇給殺光了,弄得我倒像是來搶人頭的。”陳永華不肯居功,笑著擺手。
“永華兄可不能這麼說。你想要倭寇的首級,全福建不知道多少人,會排著隊送到錦衣衛衙門,還用得到搶?”韓慶之被逗得搖頭而笑,趕緊高聲補充。“更何況,若不是你及時請來了鄭家和俞帥派兵了來援,我這邊,恐怕連那三艘倭寇船的毛都摸不到。”
“俞慶是我請來的!”陳永華跟韓慶之乃是莫逆之交,沒必要跟他多客氣。笑了笑,迅速轉向另一個話題,“我在海上安插的眼線,輾轉送回了情報,說許家請了倭寇來對付你。俞慶最近這幾天,剛好在福州港修整,我怕自己力量不夠,出發之前,就派人通知了他。鄭家的艦隊,估計是聽到炮聲趕過來,或者被俞慶給拉過來的。不對……”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又皺著眉頭,墊起了腳尖兒,“那艘黑長船,我記得是你賣給鄭寶貴的吧!鄭寶貴日常進出福州港,都低調得很,不會坐這艘船,更不會在船帆上燙金。”
“嗚嗚,嗚嗚嗚——”仿佛在回應他的疑問,海麵上,忽然又傳來了一陣激越的畫角聲。
緊跟著,消滅了倭寇船的鄭家艦隊,緩緩調頭,如蛟龍般,劈開海浪,徑直向岸邊駛了過來。
隨即,大明福建水師那支艦隊,也調頭而回。旗艦甲板上,俞慶手臂高舉,輪番晃動幾麵彩色的角旗,發出了一連串的信號。
韓慶之看不懂這個時代的聯絡信號,陳永華作為福建錦衣衛千戶,卻分辨得一清二楚。
“趕緊準備一下,然後跟我上前迎接,來貴客了!”用手快速拉了一下韓慶之的胳膊,他以極小的聲音提醒,“是鄭一官,他親自來了。此人乃是海上第一豪傑,做生意的本事更勝過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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