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山本雄三氣勢洶洶殺到了定海屯,卻連定海商行的大門都沒摸到,就被韓慶之打了落花流水。可見,韓慶之麾下的弟兄,戰鬥力不在同樣數量的家丁之下。
再加上陳永華的錦衣衛,俞慶和楊萬裏兩個提供的弟兄,湊一支五百人規模的純“家丁”隊伍,綽綽有餘。
所以,也就難怪,陳永華對韓慶之信心十足了。
“老哥接連給了我三艘戰艦,還給我配齊了操船的水手,這份人情已經夠重了。”見鄭一官終於被陳永華說服,韓慶之笑著輕輕拱手,“糧草輜重,我不能再白拿老哥的,可以用卷煙和雪茄……”
“你是為了哥哥我,才去捋許心素的虎須。糧草輜重,就該哥哥來出!”鄭一官哪裏肯依,立刻出言打斷,“不要再拒絕,否則,鄭某就沒法再接受你的好意了。”
“也罷,就依鄭兄!”韓慶之做事向來爽快,果斷抱拳答應。
“兵貴神速,我明天一早回去向常指揮使彙報,後天就讓劉永帶著弟兄們過來。俞慶那邊,我通知他,讓他親自帶著兩百家丁過來。”喵喵尒説
“不能是俞慶!”鄭一官忽然皺起了眉頭,姿態和陳永華先前阻止他借兵給韓慶之的時候一模一樣。“俞慶官職在韓兄弟之上,又是俞總兵的親侄兒,他如果親自帶隊,屆時誰聽誰的將令?”
“的確,是陳某疏忽了!”陳永華果斷認錯,毫不拖泥帶水,“那就讓俞慶派兩個靠譜的百戶,帶著兩百精銳過來。”
“那就有勞陳千戶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得了俞總兵那邊的主。”見陳永華認錯認得如此痛快,鄭一官立刻感覺自己被比低了一頭,想了想,悻然說道。
“我年紀雖然遠比俞總兵小,卻算是是他的同門師弟。這事兒,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陳永華翻了翻眼皮,笑著回應。
“你……”鄭一官再度氣結,咬牙良久,毅然伸出手,“算你狠。咱們現在就擊掌立約。你和韓兄弟全力助我,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我必不負你們兄弟兩個和俞谘皋。”
“鄭兄言重了!我助你,你因為你這個人值得,而不是為了其他任何緣由!”韓慶之笑著伸出手,與鄭一官輕輕對拍。
“我不是為了師兄,而是為了大明!”陳永華歎了口氣,也伸出手,與鄭一官和韓慶之分別相擊。
三個人,卻代表四方勢力,訂下了盟約。
當時,隻是為了聯手對付大海盜許心素。
誰也沒想到,這份沒有文字的盟約,影響範圍,遠遠不止局限於大明東南海域。
短短二十年後,這份盟約影響力,就繞過了非洲,一直抵達了萬裏之外的歐洲。
隨即,又從歐洲一路向西,抵達了更為遙遠的美洲蠻荒。
因為沒有付諸於文字,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盟約,被無數人演繹,形成了各種不同的版本。
但是,無論如何演繹,後世的曆史學家都不得不承認,正是這份盟約,逆轉了華夏海洋史。
也是這份盟約,令歐洲人對東亞的海上利益侵吞,戛然而止。
其實,還有一個伴隨這份盟約的秘密,所有演繹者,打破腦袋都想不到。
那就是,當晚,剛剛把鄭一官送出門,陳永華就忍不住向韓慶之低聲抱怨,“你莫非忘記了我跟你說的話?鄭一官做生意的本事,遠勝於領兵打仗。你手下的弟兄,如果七成以上都換成是他鄭家的人。到頭來,你究竟是大明的守備,還是他鄭家的大將?”
而陳永華前腳剛走,鄭一官卻又掉頭而回。拉著韓慶之的手,滿臉坦誠地叮囑,“兄弟,我知道你跟陳千戶相交莫逆。但是,他卻終究是俞總兵的人。而俞總兵,已經老了,雄心早已不再。你年紀輕,前途遠大,且莫吊死在俞家這一棵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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