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見如故(2 / 2)

“朱參政乃是前輩,盧某理應遵從。”盧象升也不是個磨嘰人,立刻笑著答應。隨即,微躬著身體,再度向韓慶之作揖。

韓慶之推脫不得,隻好受了他這個半揖。待對方站直了身體之後,又恭恭敬敬地還了同樣的禮節。

不為別的原因,隻為曆史上的盧象升,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仍舊提刀血戰清軍,壯烈殉國。

盧象升文武雙全,六識敏銳遠超常人,觀察力也非常細致。立刻感覺到了韓慶之在這一禮之中,所包含的濃烈敬意。頓時,就又是微微一愣。

然而,二人卻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次見麵,他也不方便刨根究底。因此,趕緊將目光轉向朱大典,笑著抱怨,“朱參政,下官可是按照你的說法做了。可韓將軍好像藏了後手……”

“他是個武將,應該是仰慕你剛才手提長刀,血戰甲板的威風。”朱大典也很奇怪,為何韓慶之初次見麵,就對盧象升如此禮遇。卻笑替後者找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借口。

“員外郎剛才手持長刀殺賊的模樣,真是讓韓某眼界大開。”韓慶之立刻意識到自己將另一個時空的曆史帶入了眼前現實當中,笑著順坡下驢,“末將也曾經練過武藝,對先達者,心中總是多幾分敬慕。”

“我那三腳貓功夫,哪裏當得起如此盛讚!”盧象升立刻擺了擺手,笑著自謙。然而,兩隻眼睛裏,卻隱約有火苗閃動。“倒是剛才聽朱參政說,韓遊擊曾經手持利刃,獨自殺上一艘紅毛戰艦,救下了上百袍澤,還斬殺大半船的紅毛,生擒了其艦長以下另外一半兒。”

“我那是趁著紅毛睡著了,湊巧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韓慶之擺了擺手,非常謙虛地解釋。“遠不如員外郎持刀而戰,麵前無一合之敵。”

“我是占了兵器長,力氣大的便宜。”盧象升想了想,笑著解釋。

二人都喜好武藝,說著說著,就有了共同語言。韓慶之先向對方請教斬馬刀的用法,盧象升也不藏私,找了根木棍抓在手裏,將相關要訣全盤拖出。

待韓慶之認真地記下,他又開始向韓慶之請教有關定海號的一切,包括船隻的性能,火炮的配備數量,規格,以及剛才碾壓江匪時所采取的戰術。

韓慶之同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二人越說越投緣,越說越高興,不知不覺間,彼此的稱謂,就從“員外郎”和“韓遊擊”,變成了“建鬥兄”和“慕雲賢弟”。

倒是讓一向能聊的朱大典,很快就插不上話。獨自抱著茶杯,把傳說中用“揚子江心水”煮的“蒙山頂上茶”,一杯接一杯喝了個夠。

時間在談談說說中過得飛快,仿佛一轉眼功夫,戰艦就抵達了南京下關碼頭。

韓慶之打著押送俘虜的旗號而來,理所當然有一整套繁瑣的手續,要跟水師衙門交割。盧象升雖然年紀隻有二十八歲,卻已經在官場中沉浮了五年半有餘,知道接下來韓慶之和朱大典有的忙,立刻笑著起身告辭。

臨下船之前,他卻又拉住韓慶之的手臂,認真地交代,“愚兄家在南京有一處宅院,就位於國子監附近的成賢巷。等賢弟有了空,務必派人知會愚兄一聲。愚兄已經主動向聖上遞了折子,請纓前往遼東殺賊。賢弟乃是水戰和炮術行家,愚兄這裏有很多問題,希望能向賢弟當麵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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