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是他們開口的時候,所以也就沒有提醒。
俏公子站起身來還禮,然後清了清嗓子對周敬安說道:“好叫兄台知曉,在下姓姬,單名一個福字。”
“而且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我今天來隻是仰慕子佩兄的才華,想要和你認識一下,除此之外別無他意。”
“哦,你知道我的字?”
周敬安有些意外,他的字是老師張儼如親自取的,並沒有告訴他人,那眼前這人是如何知道的呢。
見周敬安意外,姬福又是微微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子佩兄的字,而且我還知道你大哥的字叫做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好一首詩歌,不但朗朗上口,也能借此抒發情懷。”
姬福不但知道兩兄弟的字,而且還知道字的出處。
這讓周敬安險些驚呼出聲,他大哥雖然詩名萬古,可從來沒有出版過詩集,這字也沒有對外說過,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對了,周敬安忽然想到,臨安府的知府宋河,以及青丘書院的陳院長,還有師傅張儼如都知道。
莫非他與三人有舊,嗯,應該是通過書信得知的。
之後他就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但是姬福卻並未回答。
而是開口又念出了一首詩,就是周敬安早上寫的詠針。
念完之後,姬福就用一雙大眼,死死的盯著周敬安的眼睛問道:“敢問這首詩是你寫的,還是你大哥周子衿?”
周敬安想也不想的答道:“自然是我大哥說與我的,早上見那些人目中無人,就幹脆將此詩寫在國子監大門口。”
說話的時候周敬安的表情還非常的淡定,仿佛自己做得事情是理所應當的。
姬福竟然忽然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這讓周敬安有些意外,心想這人怎麼跟個女人似得,笑聲竟然有些嬌嗔。
沒看出來對方是個女的,不是因為周敬安傻,也不是他笨。
主要是他本能的對號入座,一開始的時候將姬福和那些國子監的監生聯係到了一起。
因為很多監生都家境富貴,所以穿著打扮以及皮膚,甚至是行為舉止都有些女性化。
這也是大周目前的風氣所致,不但如此,其實現在這個時代男的塗胭脂頭戴紅花的也比比皆是。
當然他們這種人大多都是富貴人家才會幹,不然要是擱到冠軍侯那樣的將門,或者是窮苦百姓,要是敢這樣估計早就被打死了。
等姬福笑夠了,周敬安就主動和他攀談了起來。
周敬安一心想知道他的身份,而姬福則是話裏話外就是詢問周寧的事情,搞得敬安有些抑製不住的妒忌。
怎麼到了哪裏的人們都在問大哥,就沒人問問我周子佩?
還有,怎麼我一進京就處處被人針對,而大哥卻那麼得人心,難道就因為會寫詩?
雖然是事實,但真的好氣啊。
等以後回到臨安,專挑大哥辦事的時候吹簫。
然後兩人就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姬福問,周敬安答。
最後被問的不耐煩了,他一惱幹脆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子衿詩集掏了出來。
姬福見到周敬安將一本書隨手“啪”的一聲扔到自己麵前,先是一愣,但隨後就撿起了那本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