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看到了被放在地上的一盒火藥,雖不知道是什麼,但總覺得這東西非比尋常。
就在他躲在一旁偷窺的時候,負責掄大錘的水生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本能的朝著張陽躲的地方看了一眼。
而張陽則是嚇得連忙縮回了小腦袋,幸好沒有被發現。
但是正因為這一分神,水生手中的錘子向左偏移了半分,結果一下就砸到了彪子的手。
結果彪子猝不及防之下,頓時一張臉就抽搐了起來,很快擠成了包子。
“啊!!!”
“疼疼疼,你他媽的....誒呀嗬嗬,疼死我了。”
彪子甩開膀子拚命的甩動手背,想要緩解這鑽心的疼痛。
而在一旁偷看的張陽卻忍不住笑了一聲,他本能的捂住嘴巴,可卻為時已晚。
此時彪子抽空抬眼一瞧,頓時嚇了一跳,可等他看清對方隻是一個孩子的時候,連忙喊道:“誰!誰在哪裏!”
隨後他站起來猛地踢了水生一腳罵道:“狗日的,還不給我追!”
水生也是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兩人暴露了,於是趕忙起身往水壩上麵爬。
而張陽本就緊張,被發現之後想也不想轉身就跑。
但他很快又停住腳步,想起了大丫臨走時候的叮囑。
於是他抄起石頭,回頭就朝著兩人砸去。
瞄準的是水生的麵門,扔出石頭之後,他也不知道砸沒砸中,隻是慌忙間轉身就跑。
然後跑了沒幾步就一頭紮進了碧綠色的河水當中消失不見了。
而水生則是被拳頭大的石塊砸中額頭,當場就開始流血。
彪子則看也不看水生的傷勢,趕緊追了過去。
可等他爬上水壩之後,卻什麼也沒看到,剛想說見了鬼了,又看到距離他十幾米外的河麵上露出了一個小腦袋瓜。
“尼瑪的小鬼,你跑!給老子追上把你吊起來打!”
彪子惡狠狠的罵道,就準備跳河去追。
而這時水生卻是哀嚎一聲,跌倒進入了河水之中,將小片水麵都給染紅了。
彪子見狀心裏一急,他倒不是擔心水生的安危,而是沒有他今天的事情就做不成了。
而今天一旦破壞水壩的行動暴露,那麼以後清水縣肯定會派人日夜巡邏,他們再想搞破壞可就難了。
於是彪子一咬牙,轉身回頭跳進河裏,把水生給先撈了出來。
“你他媽的死沒死,沒死起來幹活!”
水生雖然破了相,但還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他畏懼的看了一眼彪子,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彪子,那孩子砸我,我要捉住他活活溺死,不然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彪子一巴掌掄了過去:“捉個屁,沒見這孩子跑了,要是他去找人告狀,咱們還能有好?”
聽到彪子的話,水生忽然感覺到了害怕,他焦急的說道:“那怎麼辦,不如咱們跑吧?”
彪子看了一眼張陽逃跑的距離,思前想後一咬牙惡狠狠道:“今日不能白跑一趟,狗日的現在就炸!管不了那麼多了。”
水生看著水壩上那個淺淺的凹坑擔憂的問道:“這能行麼,萬一炸不開咋辦,這狗日的水壩咋滴這麼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