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連載】
麵對著方子遊的質問,白寒輕既沒有過多的表情,也沒有掙脫開,隻是就著方子遊的動作將他上下仔細檢查了一番,隨後立馬皺起了眉。
“你受傷了。”
這話幾乎不是個問句,因為在白寒輕下了判斷後,立馬解了外衣鋪在了地上,並把試圖躲閃的方子遊按倒在地。
“嘶——”
隨著一聲顫抖的抽氣聲,方子遊還沒來得及阻攔,就被白寒輕一手解開了外衣,露出了上半身。
原本山穀中的氣溫就比山上要清冷很多,皮膚剛一接觸到空氣,方子遊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還沒等他從白寒輕的手上搶回衣服,就先低頭看到了自己身上,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
之前他在小屋的時候,就感覺到身體上疼痛難耐,雖然那湯藥緩解了一些,又靠著這副身子強大的身體機能在短時間之內恢複行動能力,但也礙於嶽青衫在場,自己也不好自行脫衣檢查,後來不怎麼痛了之後,也就忘了這茬兒。
可現在看看這身上大小不規則青青紫紫的傷痕,簡直駭人。
別說方子遊自己看到這模樣都愣住了,白寒輕的臉色更是幾乎黑得滴水,也不管人同不同意,直接從懷裏拿出幾個瓷瓶上手抹藥。
見白寒輕真的生氣了,方子遊也大氣不敢出,隻能耐著癢意乖乖平躺著,偶爾對方的手指經過一些位置時,還會不受控製地帶起細小的顫抖。
為了避免尷尬,方子遊隻能繼續忍耐。
寂靜的深穀,伴隨著嗡嗡的蟲鳴,還有皮膚上不斷被摩擦而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在將這簡單的上藥拉長到了無限。
而低頭仔細為他治療的白寒輕看上去似乎完全不受影響,盡管表情不怎麼討人喜歡,但看上去確實就是在完成一項治療活動一般,不帶任何私情。
反觀方子遊自己,臉上早已染上了紅雲,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對方像這樣在身上到處摸,但前幾次都是在他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進行的,而且還隔著衣物,事後也隻剩下模糊的畫麵留在腦海中,哪像這一次是完全清醒著的。
雖然隻是上藥,但因為需要揉勻化開藥膏,需要來回輕揉,但也正是因為力氣太輕,反而更讓他敏感難耐。
要不是擔心自己此時一開口可能會發出一些不妙的聲音,方子遊都想讓白寒輕力氣大點,疼也沒關係,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吊著上不去也下不來。
按照平時來說,白寒輕那張臉,高冷禁/欲,一看就是那種隻可遠觀不可近玩,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看一眼絕對比念了三遍清心經還要管用。
倒不是說看了會讓人提不起興趣,隻是那種一看就讓人望而卻步的類型,別說欲/望了,就是肖想一下,都覺得是罪過。
可惜,現在這些對於方子遊來說,完全沒法起效了。
以前他沒對誰有過欲望,所以一直認為理智可以戰勝情感,現在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啊——
寒輕的指尖...指甲被修剪的完美,完全不會刮傷皮膚。
指腹兩側好多繭子,是因為要飛針嗎?果然好辛苦,好想幫他揉揉。
這男人的手心怎麼能這麼軟...就像在被棉花觸碰,好想知道和他牽手是什麼感覺...
“你在想什麼?”
“啊!”
一聲質問,直接將已經想入非非的方子遊從天堂拉回了人間。
“我...我沒想什麼!隻是...覺得有些癢!對,癢。主要是你這下手不輕不重的,我癢癢肉多,可難受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