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洞穴就是穀中的“秘密”所在?
方子遊有些不確定,因為直到現在,那位“神秘女子”也未曾出現,如果這個洞穴真如他所想的那樣,對方怎麼可能任由他們進入?
但管這洞穴是為何所造,眼下都不是要緊之事。
看著站在那幾乎將整個洞口都遮擋起來一動不動的的高大男子,方子遊就算想逃,也必須先放倒他。
但現在處在劣勢,激怒對方對己方不利,最好是能先試探著套話,想辦法讓對方放鬆警惕,再找機會逃跑。
話說這個人是不是瘋了,剛才好好的,怎麼說變態就變態,難道之前的一切都隻是在演戲不成?
方子遊心裏有個模糊的猜測,但隨即覺得天方夜譚並拋之腦後,最後斟酌著先開口道:
“你抓我到底要做什麼?”
“你問我想做什麼?”
此時的聶書函,對比起方子遊的警惕和戒備,顯得很輕鬆,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的態度,一改之前成熟穩重的形象,說話語氣輕佻而浮誇。
“自然是要你和我完成之前沒有辦完的婚宴啊。”
說著,便解下了背負著的重劍扔在了一旁,自己隨意的坐靠在了洞口出,好整以暇地盯著方子遊,嘴角上依舊保持著弧度,看得方子遊頭皮發麻。
聶書函眼中赤/裸/裸的欲望完全不加掩飾,似乎比之前在山上被關押的那三天裏看到的更加露骨。
說到底,聶書函究竟是為什麼有著兩幅完全不同的麵孔?剛才那句莫名其妙的問話又是什麼意思?是什麼人格轉換的開關或者預兆嗎?
等等,關鍵是為什麼聶書函會和白寒輕一起出現?難道對方一直在監視自己,所以才能他掉下懸崖之後,也跟著一同下到了山穀。
又或者說,這人並不是“聶書函”,隻是一個假扮聶書函的人,是某人派來監視他的人,現在總算等到了機會他和獨處,所以才把他綁架來的?
“你倒是誰?!真正的聶書函呢?”
方子遊幾乎是脫口而出。
但聶書函卻隻是眨了眨眼睛,像是一臉無辜。
“秋兒在說什麼,我就是聶書函啊?”
“放屁!真正的聶書函怎麼可能會逼著自己的師侄跟自己成親!”
那也太變態了,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方子遊第一時間開口反駁,後麵那句隻敢小聲地自言自語。
誰知聶書函聽完後卻突然臉色一變,一開始方子遊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戳中了對方,但很快,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噗——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聽到沒有,你的好師侄在說你是變態誒...”
聶書函謬像是聽到什麼極好笑的笑話般的,誇張到目中無人,既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某個不存在的人說話。
他聽到了!?
方子遊捏了一手心的汗,咬緊了嘴唇,再也不敢亂張口,忍耐著等對方終於笑夠,才繼續開口,謹慎道:.伍2⓪.С○м҈
“所以你剛才是承認,你不是聶書函了?”
大笑過後的聶書函,身上的氣勢並沒有衰減,反而讓方子遊感覺更加危險。
“嘛,算是吧。”
聶書函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被人戳穿。
“既然你不是聶書函,那你是誰?”
“哦,對哦,居然忘記提前給自己取好名字,真是失策,要不秋兒給我取個名字怎麼樣?”
“...那你為什麼抓我?”
“這個問題不是問過了嗎,為了讓你當我的壓寨夫人啊?像你這麼好看的娘子,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
看著滿口胡言就是不肯說實話的男人,方子遊最終忍住了沒說出什麼罵人的話來,暗自做了幾個深呼吸,壓下火氣後,才假裝心平氣和毫不在乎的樣子,回道:
“你不願意說,那便罷了。”
說完,就再也不看男人,而是裝作閉目養神的樣子,實則全身的肌肉都處在隨時繃緊的狀態,五感的感知力也調用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