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連載】
白寒輕雖然在距離地麵將近三十米的高空上,無法聽清下麵人的談話,但當他發現方子遊沒有立即順著繩子爬上來的時候,就意識到是出了事。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事情發展迅速,還沒來得及將繩網上的缺口用袖劍劃開方便他通過,就眼睜睜的看著聶書函將人擄走了。
雖然穀中的霧氣已經明顯比之前要稀薄,但依舊沒有辦法完全散去,不過一眨眼的時候,兩人便沒了蹤影。
這時候去追,根本辨不清方向,無異於大海撈針,白寒輕隻思考了一瞬,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而下麵剛爬到繩子一半的嶽青衫因為背對著地麵,又一直仰著頭往上看,根本沒有留意到地麵上發生了什麼,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抓著後衣領重重地摔在了地麵上。
一陣頭暈目眩,嶽青衫趴在地上幹嘔了幾聲,從嘴巴裏連帶著酸腐的胃液連同剛才不小心吃進去的泥土一並吐了出來,想爬起身,就看見麵前三枚反射著銀光的針尖正明晃晃的指著自己的雙眼。
“說,他為什麼抓子遊。”
“...”
頭還眩暈著的嶽青衫腦子還沒法處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隻覺得麵前這一幕十分熟悉,又發現此時聶書函和方子遊一同消失了,垂著頭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片段後,終於理清了現狀。
“怎麼,你的小情人又落在別人手裏,所以氣不過來教訓我?那隻能怪他自己太沒用...唔啊!”
嶽青衫咧著嘴嘲諷到一半,就被突如其來的劇痛差點咬碎了後牙槽。
肩頭與胸口處傳來的痛覺,仿佛像是被人用釘子活生生紮入了體內,幾乎讓他渾身發抖,冷汗直冒。
要不是心口硬是憋著一股氣,嶽青衫幾乎就要當場跪倒在白寒輕麵前。
“你有這力氣耍嘴皮子,不如老老實實開口,這三針隻是給你一個警告,等見了子遊,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取出。”
原來還被白寒輕夾在指尖的三枚銀針已經沒了蹤影,去向自然不用說。
嶽青衫撐著身子冷笑了一聲,嘴上依舊不吃教訓。
“你們百草穀的人,都是用這樣的態度求人幫忙的嗎?”
“你會對你的敵人手下留情嗎?”
“我可以當做這是百草穀對鳳隱門的宣戰嗎?”
“隨你,但若是他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為他陪葬。”
“...”
這個“他”指的是誰,根本不用猜,嶽青衫現在隻恨自己心軟,沒有在懸崖之上就把人殺了,不然也不至於現在受製於人。
眼前這個人為什麼不去追人,而是反過來控製他,嶽青衫一清二楚,所以心裏也同樣明白,在找到李清秋,也就是方子遊之前,自己絕不會死。
某種意義上來講,他與麵前這個人,不過是互相製約的關係。
也就是說,他想要活命的話,就必須死守那個秘密,隻要那個秘密不被人發現,他...他們就不會...
...
話分兩頭。
聶書函其實並沒走遠,隻是借著霧氣將人帶到了山穀中瀑布旁就停下了腳步,把不情願的方子遊推進了瀑布後方的隱秘山洞中。
恢複自由的方子遊從聶書函手中跳出來後,第一時間就是退到安全距離以外,在確定對方暫時沒有其他動作之後,小心地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這條瀑布應該就是之前他們在掌門屋後看到的那條,隻是沒想到在這深穀中,藏在飛瀉而下的瀑布後方,居然還藏有一個洞穴。
洞穴內部漆黑一片,不知有多深,但方子遊留意到的是,這洞穴明顯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有人刻意開鑿過一般。
在守著他的聶書函的視線死角,方子遊悄悄貼上了石壁,背過手去摸,果然感覺那上麵既平整且光滑,一看就是被人打磨過。
在借著瀑布外的一點光亮,方子遊甚至能在靠近洞口處的邊緣看見一些雕刻上去的花紋,雖然看不清圖案,但可以確定那是人為加工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