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路上遇見了兩隻小鳥,怪可愛的,就停下來看了幾眼,不想耽誤了功夫,抱歉抱歉。”
方子遊隨口編的瞎話雖然讓姚知禮愣了愣神,但對方像是早就接受了他們性格“古怪”一般,隻是眨了眨眼,就將他們引進了門。
“這會兒冬天才剛過,沒想到就有鳥兒飛來了,的確稀奇。”
兩人跟隨著姚知禮一路往裏走,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人,就算遇上了,也大都神色匆匆,跟姚知禮互相打了個招呼就算了事,就連他們這兩個陌生人都絲毫不見怪。
姚知禮的解釋是,大理寺因為其特殊性,需要經常與三六九等各色行當裏的人打交道,所以就算是帶著外人回來也是常事。
但方子遊表示可以理解前半句,但無法理解後半句。
“那你們就不怕外人混進來偷取你們的機密?”
誰想,姚知禮的回答是。
“所以我們一般都是單人負責一樁案子,同僚之間禁止接觸別人的線人,一旦發現,可不止是被趕出大理寺這麼簡單。”
難怪剛才那些人都當他們是空氣,方子遊心想。
隨後三人來到了仵作間,此時裏麵並沒有停放屍體,周圍也空無一人。
“奇怪,平時楊叔都會坐在門口遛他那隻聒噪的鸚鵡,今日怎麼都不見了蹤影?”
姚知禮急著去尋人,方子遊便跟著白寒輕進了屋。
屋內擺設雖然簡陋,但牆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和各式各樣沒見過的工具,也確實讓人大開眼界。
“驗屍需要這麼多工具嗎?”
若是現代驗屍確實不止這些工具,但古代的驗屍是否就已經如此“專業”,他不是學考古的也沒法去了解。
隻是看多了白寒輕的驗屍手法,下意識覺得驗屍隻需要幾根銀針和一些看不出作用的“藥液”即可。
房間靠裏的牆根處,擺放了一個小木櫃,小木櫃被均勻的從上到下分成了幾個抽屜,上麵還粘有紙條,紙條上注明了日期,應該物件存放的伊始時間。
可當方子遊去拉開這些抽屜時,裏麵卻全都是空蕩蕩的,幹淨得似乎從來就沒有被放過東西。
可抽屜外紙條卻又明顯說明這裏麵本應該擺放了什麼物品,看日期,至少三天前還有存放過東西進去,如今卻已經不見了。
追溯到最早一個日期,剛好是在半個多月月前,裏麵放過什麼,不言而喻。
“看來不僅是屍體被盜,連跟屍體可能有關東西他們也一並拿走了,還真是謹慎。”
但是誰會這麼大膽直接來大理寺裏麵偷“人”?
方子遊還想說什麼,門外卻傳來了兩人一鳥的吵鬧聲,其中一人是姚知禮,另外一人應當就是之前他口中那位喜歡遛鳥的“楊叔”。
“說了多少回讓您別在值守的時候偷喝酒,今天幸好隻是被我發現了,明兒個我看您就被老爹扔出去了!”
“放屁!你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被我打過屁股咧,就他還敢趕我走,他就不怕全長安的人都知道,堂堂....嗝——”
“好了好了,他不敢,我也不敢,我們爺倆供您老一輩子,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小兔崽子比你老爹可有義氣多了,想當年啊....”
方子遊在屋內聽得有些哭笑不得,畢竟之前還在他們麵前端著架子的“姚大人”,如今卻也不過是一個在長輩麵前不得不低下頭來去哄人的小輩....前後如此反差還是挺有趣兒的。.伍2⓪.С○м҈
不過現在也算是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姚知禮那直來直往的性子,究竟是怎麼來的了。
外麵好不容易哄完了姓楊的老頭,姚知禮又去忙前忙後給人弄來了解酒茶,甚至在對方的指揮下跑去給那聒噪的鳥兒弄來了一條蟲子當鳥食兒。
總之等姚知禮幾乎累得折了胯,那姓楊的老頭才終於心滿意足。
“行了,算你小子還有良心,知道來探望我,不像你老爹....”
“我的好爺爺,咱先說正事兒吧....”
眼看老頭又要開始抱怨,姚知禮連忙截住了話頭,將還在屋裏躊躇著不敢冒頭的方子遊一把拉到了跟前。
“最近我認識了一位探案特比厲害的公子,他才來長安半日就推斷出了‘那樁案子’牽涉到朝中勢力,今日我就是想帶他來重新調查第一起殺人案的線索,您快給他講講。”
被拉到跟人麵對麵,方子遊這才看清了那位楊叔的長相。
倒是和一般的老頭沒什麼兩樣,也都是那副看上去凶巴巴,但實際上從眼角的皺紋和總是皺著的眉頭,還是能看出來平時沒少為年輕人操心。
不過這位姓楊的老頭在看見方子遊之後,卻突然臉色大變。
“小子,你是哪裏人?你娘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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