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他們三人去醫院就診後,我獨自一個人坐在酒吧裏等待大隊人馬的到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陸建華和朱曉都到了我所在的七夜酒吧的這間包廂裏。陸建華一臉的興奮,雖然說他並不是常常幹打架之類的事,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今天他是來幫自己老總的外甥打架,這不僅僅是很好的一次向我大獻殷情的機會,更說明了我對他的看重——能得到老總外甥的垂青,那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弟弟朱曉倒是很平靜的樣子,在我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告訴了他之後,他的眼睛裏立刻充滿了凶狠的目光——論打架,我們這幾個兄弟當中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他天生就是個打架的料,更可貴的是他幾乎都是為自己兄弟打架,很少有自己的什麼事——或許他有困難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們,怕給我們添麻煩吧,這麼多兄弟中他最講義氣!望著請來的兩股援軍,我輕聲說道:“本來我姓夏的是不想跟女人叫什麼勁的,可是今天那女人把我惹火了,很多時候,人急了一些原則上的東西就不去講了,現在我估計那女人應該還是在KTV裏麵,咱們這就去吧,到時候要是開打了,讓兄弟們悠著點,不要出人命就行了。”於是和陸朱二人一起出了酒吧,來到門口,就看到外麵熙熙攘攘站了三四十個人,這陣勢大的!我一問,知道陸建華帶了大概十三四個人,其他的都是朱曉帶來的,我笑了笑,說道:“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黑社會聚會呢。我們可都是良民,大大的良民!”忽然又想扇自己的耳光——靠,不就是說自己是好人麼,學誰的口氣不好要學狗日的小日本鬼子啊!
那些人原先抽煙的抽煙,喝酒的喝酒,說話的說話,看到各自的老大過來,立刻聚集了過來。朱曉說道:“這位是我哥哥,就是你們大哥的大哥!”他那些小弟們很懂事地說道:“大哥好。”聲音稀稀落落,但是聽著很爽,我微笑著衝他們點了點頭,那邊陸建華則是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位是我們老總府上的大公子。”那幫肌肉男用渾厚的聲音叫:“少爺好!”我也笑著點了點,嘴裏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心中卻想,我舅舅生的也是女兒,他是不是該考慮下自己的保安公司和他旗下的地盤將來都給我呢?
七夜酒吧離馬亮東他們壯烈犧牲英勇就義的KTV也就隔了一條大馬路,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地在路上走著,我心裏琢磨著現在距離他們幾個被打也不過四十五分鍾,那女的唱歌唱了應該有一個小時了吧,要是隻唱一個小時的話,應該是不會離開的,怕就怕那女的遇到了什麼事現在就走了,要是走了的話我造這麼大的聲勢估計也是白白浪費了,忽然又想到就算這個女的現在在那個地方自己又能怎麼樣?難道說把她也打成歪嘴加熊貓眼?別說是歪嘴加熊貓眼了,就是要我打她一個耳光我都不一定做的出來,但要是朱曉要打她怎麼辦呢?昨天晚上陳逢被那女的踢了命根子之後朱曉就已經很不爽,很想去報複那女的了,要是馬上衝突一起,我要阻止?
——那又是怎樣一個女子呢?在馬亮東嘴裏那是一個美女,而從現實情況來看,那個一直把女人視作玩物,從來不把女人真正當回事的陳逢,也真心拜倒在那女人的石榴裙下了,這也說明了為什麼那女人說陳逢不是男人後他會那麼激動了——被自己心儀的女人說成不是男人當然是很丟人的事情。也正是這樣一個女人,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如此的冷傲,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心中那個美麗的她,忽然又提醒自己:媽的這女人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跟我心中的美麗初戀相比呢?這個女人就是個流氓,女流氓,媽的一點素質都沒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