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冕與姚璽絲毫不敢反駁與抗議,兩人隻能看著馬車緩緩離去。
袁冕若有所思,忽然開口:“永安王多年未回京,真是好大的做派。隻是姚大人,這件事怕沒那麼容易掩蓋過去,還望大人,要給眾人一個說法啊。”
“袁世子,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王世子他,隻是有嫌疑罷了。”姚璽冷靜的說道:“更何況,大魏有明律,刑不上大夫。”
“莫非,就這麼放她走了?”袁冕語氣沉了下來。
“袁世子嫉惡如仇,下官佩服,隻不過下官還要勘驗現場,騰不出人手抓捕王世子,煩請袁世子代勞,抓住王世子。”姚璽停頓了一下,“京兆府是關押不了的,若是抓住了,就暫時關押在雲陽侯府吧。”
袁冕瞪著姚璽離去的背影,當場啐了一口!
“呸,沽名釣譽!看到永安王的車架,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世子,我們繼續留下來嗎?”瑞金詢問道。
“不回去,留在這裏做什麼?”袁冕恨聲道,“晦氣得很,好不容易抓到那小子的把柄,竟叫人橫插一腳,攪黃了。”
“世子,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瑞金接過話,“王世子現在借著永安王的名號逃走了,可這殺人嫌疑犯的罪名還扣在頭上呢,一日沒抓到凶手,他就一日是殺人嫌疑犯。”
“說得對!”袁冕戳了一下瑞金的腦袋,“隻是,這煞神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世子,您還不知道吧。”瑞金連忙解釋道,“王世子及笄了。”
“他及笄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世子,武陵侯府跟咱們府裏可不一樣,咱們府中,除了您,還有其他三位公子。可武陵侯府隻有王世子這麼一根獨苗苗,王世子雖然體弱多病,但按照以往傳統,王世子早就能繼承侯位了。”
“承襲侯位?”袁冕不解,“我都二十五了,都還沒有承襲侯位呢,他才多大啊,憑什麼承襲侯位?”
“這武陵侯府的侯爺已經死了十年了,可咱們侯爺活得好好的呢,王世子及冠當日,武陵老侯爺就遞交了讓王世子世襲侯位的奏折,隻是陛下一直沒有答應。”
袁冕倒也不愚鈍,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機。
“永安王,這次是回來對付王昱之的!或者說,是對付武陵侯府的……”
這樣想來,就不用等他出手了,他隻要坐在一邊看好戲,等王昱之倒黴的時候,再落井下石就行了!
“這下可有意思了!”袁冕興奮的說道,他仿佛已經看到王虞兮死在永安王的手中,指不定他跟上去,還能看到王虞兮慘不忍睹的模樣,“趕緊的!”
永安王的馬車在街上緩緩前行。
車內,王虞兮瞥了一眼永安王,挺直的鼻梁與刀刻般的薄唇,顯得他難以讓人靠近。
僅一會,便見他額頭沁出細密的汗水,一張臉卻是白的沒了半分血色,血腥味也變得濃烈起來。
突然,馬車顛簸了一下,坐在對麵的永安王直直朝著王虞兮撲過來。
王虞兮渾身僵硬,迅速將身體往一旁傾了一些,才避免被永安王手中的劍刺個對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