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失去了意識。
白憲嫄抓著她的手,回頭喊:“擔架!快!馬上宣擅長腦科的太醫過來!”
……
陳為很不幸,卻又大幸。
刺客的箭並未傷到他的要害,在樓楚雁和皇家禦藥的搶救下,他活過來了。
清醒的時候,桓川跟他說:“看樣子,劉鄺並不是真正要殺你的那個人,他的背後另有其人,而且那個人,到現在仍然對你窮追不舍!”
陳為點頭:“是啊!可是我真是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丞相府做幕僚的時候,處處小心翼翼,不曾跟任何人紅過臉,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誰跟我有這麼大的仇,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要置我於死地。”
桓川:“如果不是結仇,那你很可能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有人要殺你滅口。你好好想想。”
陳為努力回想,依然搖頭:“我並不知道什麼秘密呀!當時我參與的幾件事,就是朝廷上的正常公事,也不隻是我一個人知道,沒道理因為這些事情追殺我。”
桓川說:“那個刺客我已經查明了身份,他是秦王府養的打手,名叫姬漾。你跟秦王府可有什麼瓜葛?”
“秦王府?”陳為搖頭,“沒有任何瓜葛!當時經手的幾件事情跟秦王府也沒有任何關係啊!”
桓川:“那,穆清風呢?”
陳為:“二公子?您怎麼會突然提起他?”
桓川:“穆清風娶了秦王府的縣主,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姬漾跟穆清風有過接觸。”
陳為說:“我被人追殺那會兒,他還是個孩子呢!跟他更加不可能有什麼仇怨了!”
桓川:“二長公主呢?”
陳為搖頭。
桓川沉默片刻,又問:“皇後呢?穆清風投靠了皇後。”
“皇後?”陳為回想說,“我被追殺的時候,正是先皇後的死訊傳來,她被封為皇後之後不久……但是我跟皇後娘娘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桓川不語。
“對了!”陳為突然想起,“唯一跟皇後娘娘有過一次交集的,是先皇後送信回來求救那次!”
桓川:“我母後的信?”
陳為:“是啊!當時,我正好在老師那兒,跟他探討戶部的問題,老師收到了信,拆開看了,當即就哭了!我急忙問他怎麼回事,他也沒避諱,就把信遞給我。”
桓川眼神一凝:“你看了?”
陳為:“看了,寫了兩封信,一封給老師,一封給皇上。”
桓川:“信上寫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陳為:“記得!她說她中毒了……命不久矣。下毒的人肯定是隨行過去的奴才,她也查不出來究竟是誰,所以把人都送了回來。先皇後娘娘請老國公爺再派信得過的人過去,輔助您,保護您!”
桓川:“可是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家書給你看呢?”
“如果我沒猜錯,老國公爺本來想派我去北朝。”陳為說,“後來他還問過我,說我家裏沒有家小老人,如果派我去北邊的話,我願不願意?當時臣就說了,我願意!”
桓川:“那你怎麼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