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鴻聽的心口,像是被一鋸子瘋狂拉扯著,綿密疼痛,讓他無法說出一個字。

氣氛頓時又陷入僵局,倪鴻又望了沈襄一眼,似有些埋怨沈襄沒把孩子思想工作做通。

“你不跟我走了嗎?穆穆。”倪鴻聽心如刀絞,問。

“我跟你走。”薄司穆小腿往前一邁,站到了他身邊去。

倪鴻聽緊繃的臉,終於有了笑容,他溫柔對孩子說,“跟‘媽媽’說再見。”

薄司穆小眉頭一皺,不悅嘀咕,“我跟你走,是因為老爹生病了,襄襄現在又懷著妹妹,照顧不了我們。”

孩子的話,木刺一樣紮在沈襄的心上,疼得不能呼吸了:“穆穆……”

他怎麼這麼懂事?

“襄襄,一定要記得想我。”薄司穆把頭埋在她頸窩裏。

“不準忘了我。”聲音近乎乞求。

沈襄點頭,“不會的。”

穆穆頭也不回,與倪鴻聽坐上了車,車子開出去老遠,阿香牽著陶寶,一路不停追逐,直到車子完全看不到蹤影了,倆人才停下了腳步。

而沈襄站在別墅門口,一直目送著車子遠去,眼角又有淚水滑落。

沈襄去上了半天班就回來了,因為阿香說穆穆走後,陶寶心情很低落,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說話,也不吃飯。

沈襄怕陶寶出事,從公司趕了回來,

她推開兒童房的門,就看到陶寶托著下巴,坐在窗前,專注望著外麵,沈襄探頭望出去,那是塊綠色的草坪,也是倆個孩子經常玩耍的地方,陶寶想哥哥了。

“陶寶,不開心嗎?”

聽到沈襄的聲音,陶寶回頭,對上沈襄探究的目光,小家夥突然舉起手裏的變形金剛,這是穆穆最喜歡的玩具,變形金剛缺了條腿,剛剛收拾行李時,薄司穆刻意留下來。

空氣裏,似乎都還飄著穆穆的氣味,這棟房子裏,似乎到處都是薄司穆的影子。

不想陶寶一直糾結,沈襄提議:

“陶寶,我們去公園喂鴿子,散散心好不好?”

陶寶點頭,母子倆,還有阿香,三人一起去中央公園玩。

如茵的草地後毯一樣鋪在腳下,走上去軟乎乎的。或灰或白的鴿子,在半空中飛竄。

阿香去買了一袋麵包屑,小心翼翼護著陶寶,去體驗喂鴿子。

沈襄看到兩人玩的不亦樂乎,煩躁的心情一掃而空。圏圏尐説網

三人在中央公園玩了一上午,陶寶精力耗盡,回去的時候在車上睡著了。

回到家,沈襄讓阿香把她送回房間睡覺。

偌大的客廳,安靜到落針可聞。

昨天,薄南辭手指能動了,為這事,沈襄激動的昨晚都沒怎麼睡好,她去車庫選了輛車,開車去醫院。

病房裏,薄南辭躺在床上,仍一動不動,皮膚蒼白透明。

沈襄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伸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掌,指尖在他掌心輕輕撫摸著。

“南辭,穆穆走了,倪鴻聽把他接走了,希望你醒來,不要怪我,他……跟著倪鴻聽或許會好些。”

想到穆穆離開時的樣子,沈襄聲音有些哽咽。

昨晚沒休息好,再加上孕期容易犯困,沈襄趴在床邊,沉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頸間輕輕摩娑。

。您提供大神石榴紅了的薄總別虐了,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