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辭跑到護士台,抓了一個護士詢問。
護士被他渾身的戾氣嚇到,眼眶都憋紅了,“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說的襄襄是誰。”
“她叫沈襄,你給我查,沈襄現在在哪個病房!”薄南辭像是一頭憤怒的雄獅。
那個小護士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場麵一度混亂。
幸好這個時候,白景庭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薄南辭看到他跟看到救星一樣,立馬衝了過去,“襄襄呢?她怎麼樣了?”
“襄襄去鬼門關走了一遭,撿回了一條命,孩子倒沒事。”白景庭雙手揣兜,平靜的說。
“幸好她沒事。”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薄南辭追問道,“襄襄現在在哪個病房,我去看看她。”
“她走了。”白景庭回答。
“她去哪了?”
白景庭搖了搖頭,“那我不清楚,反正不在我們醫院。”
“她是個孕婦,才生完孩子,身體那麼虛弱,她能走哪去?”薄南辭瞬間暴躁起來,眼尾因為憤怒變得通紅。
“我不知道,我們無權過問病人的隱私。”
白景庭剛說完這話,衣領就被人提了起來,薄南辭捏著拳頭像是要打人。
“你這是不負責任,她才生完孩子,你就讓她離開,萬一出了事誰來擔責?”
“病人意識清醒,且自己提出要走,我們無權挽留。”
白景庭想起沈襄才生完孩子,麵色蒼白,虛弱懇求他幫忙的場景,心頭就不禁泛起一陣心疼。
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讓一個孕婦剛生完孩子,就想著離開。
他實在看不了沈襄的眼淚,就幫了她這個忙。
“你就是不負責,我要去投訴你!”薄南辭狠狠甩開他的衣領,眼底已經紅得快泣血。
“沈襄不會離開我的,我現在就去找她,跟她解釋清楚。”
薄南辭轉過身,大跨步離開。
白景庭看到他孤獨卻又倔強的背影,不由得歎了口氣:
“我們這隻是醫院,能醫皮肉,卻醫不好病人的心。最傷她的人是誰,你應該最清楚。”
聞言,薄南辭背影一僵,他真的讓襄襄那麼失望嗎?hTTps://M.qQΧδ⑨.COΜ
可這都隻是個誤會,他可以解釋的。
他們還有那麼多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不能就這麼走散了。
薄南辭抬腳,快步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寧浩,去給我搜查全城婦產醫院產婦的名單,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沈襄找出來!”
去婦產醫院尋找一個走失的孕婦,無疑是最聰明的辦法。
但寧浩帶著人,將全城婦產醫院,裏三層外三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沈襄的身影。
薄南辭又擴大了搜索範圍,普通醫院也沒有放過。但沈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哪怕全城地毯式搜索,都沒有發現一點關於她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過去,薄南辭也跟著一天天消瘦。
“沈襄,你究竟在哪兒?”
夜晚,男人站在兩人曾經共枕而眠的臥室窗前,飲下一杯龍舌蘭。
烈酒穿喉,苦澀滋味在喉頭翻湧。
“你就那麼恨我嗎?寧願帶著女兒遠走高飛,也不肯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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