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辭一個猛子紮回水裏,朝著纏在一起的巨石和海草行進而去。
視線朦朧中,他觀察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海草和繩索纏在了一起,而繩索的另一端緊緊纏在石頭上,也難怪沈襄會被困在此處。
但和洶湧的大海相比,能困在此處簡單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找準方向,薄南辭便開始用鋸子鋸石頭上的繩索。
水底視線差看不清,加上鋸子沒有刀鋒利,所以隻有慢慢的將繩索磨開。
快速磨開一根繩子,緊接著另一根。等第二根繩子磨完,薄南辭明顯感覺到呼吸不暢。
大約10秒鍾後,水麵泛起水花,男人一下子從水裏鑽了出來。濕淋淋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到處揮灑。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太過緊張,司機都覺得這是某個廣告的拍攝現場。薄南辭出水甩頭,不自覺抄頭發的動作,跟明星附身了一樣,帥的令人窒息。
但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薄南辭呼吸夠了,轉頭看了一眼靠在淺灘上的妻子。沈襄的臉色已經白的不能看了,嘴唇泛著烏青顯然是凍得不輕。
“襄襄,你再堅持一會兒,孩子在家裏等我們。”
薄南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翻來覆去都是這兩句。畢竟現在這種情況,花裏胡哨的話完全起不到作用。
行動大於一切,說罷他又一個猛子紮進了海水中,快速解決掉了石頭上的其他繩索,相比較之前,這次的動作麻利了很多。
割掉最後一根繩索,薄南辭伸手一推,圓溜溜的石頭就朝別處滾去了。
沒有石頭就好辦了,薄南辭默默在心裏鬆了口氣,肺壓明顯不夠,又重新探出水麵呼吸新鮮空氣。
然而一口氣剛咽下去,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明明下水的時候,他幫助沈襄調整過躺著的地方,確認她的口鼻都露在外麵,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他才放心下的水,怎麼一會兒工夫水都已經漲到了女人的鼻腔處呢?
薄南辭趕緊遊到她身邊去,伸手去抱女人纖細的身體,想著這次沒有大石頭的牽製,應該能方便很多。
但沒想到沈襄仍然處於一個被牽製的狀態,還不能扯太緊,否則那些藤蔓和繩子會磨得她胳膊疼。
岸上的光線比水中好太多,不用眯著眼也不用仔細辨認,薄南辭一眼就看到了沈襄身上綁著的繩子,和幽深海底倔強生長的海草,緊緊地纏在了一起。
“把這些繩子割掉就好辦了。”
為了方便操作,薄南辭又一次潛入海底。但這一次的海底並不太平,不僅刮起了巨型的浪,水還一直在搖晃。
本來水下視力就差,被這麼一折騰,薄南辭心裏更加窩火。
但他憑借著出人意料的方向感和準確度,成功找到了沈襄手腕上係著的繩子,拿著鋸子,三下五除二就把繩子給割裂了。
第一根繩子完成的不錯,緊接著是第二根,第二根繩子也很好解決,快速解決完,上岸呼了一口氣,又潛下來解決掉了第三根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