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地數了一下,沈襄身上一共綁著五條麻繩,前麵解決掉的三條都是鬆鬆垮垮的,估計是之前打的或者是爭執的時候掙開了的,剩下的兩條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因為這兩條繩子都已經嵌入了皮膚裏麵,甚至有些已經磨出了血痕,緊緊和傷口貼合在一起。
薄南辭看到女人被勒得血液不通的手,心情一陣鬱悶,但還是得耐著性子,小心翼翼地用鋸子去鋸綁著人的麻繩。
光是這一根麻繩就用了三次出水的時間,薄南辭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但比起妻子的安危,這點繁瑣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薄南辭不斷地重複割繩子——出水——呼氣又潛入水中割繩子的重複動作,神情和動作都十分投入。
司機看著他那副樂此不疲,孜孜不倦的模樣,也不好再勸什麼,轉過頭看向大海,海麵上海浪洶湧,藍色和白色的波紋交織在一起。
“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司機急的直跺腳。
此時水下,還剩下最後一根繩子。薄南辭靠坐在女人身邊,一邊把鋸子拿出來比劃,另外一邊溫溫柔柔地寬慰老婆的心情。
“襄襄,還剩下最後一根繩子,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沈襄疲憊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麵前男人的臉,那瞬間她有些茫然,但片刻之後又恢複了清明。
“南辭,我想回家,我想趕緊回家。”
薄南辭聽著她的哭腔,心裏跟針紮似的,手上的動作不斷加快,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繩子被割斷了。
沈襄也重新恢複了自由,薄南辭徹底從水麵探出頭,確定踩實地麵,彎腰想要把人抱起來。
而正在這時候,巨大的噪音朝著海的方向呼嘯而來。
大分布的噪音之中,薄南辭還聽見了司機聲嘶力竭的呼喊,“薄總,你們快回來要漲——”
“漲什麼?”
薄南辭沒有聽清,但是把人抱了起來。正準備轉身離開,一個如幕牆般巨大的浪打了過來。
薄南辭腳上有傷加上沒站穩,讓浪一打就直接摔了下去。不過他摔的時候,緊緊護住了懷中的女人,沒有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但海浪的衝擊力肯定不止這麼一點,還沒來得及緩衝,又有一個巨浪打了過來。qqxs9.com
這一次直接將相擁著的兩人給打散了,沈襄體重輕,隨著海浪被推到了別處。
事情發生的同時,薄南辭甚至還伸出了手,想把沈襄抓住。
然而他抓住的,隻是一顆滑溜溜的小草。
“襄襄!”薄南辭怒吼一聲,順著浪花席卷的方向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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