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為什麼我去找雲瀾顛嘛?
真……是因為張快板那個什麼刀王,劍王的排名嘛?
狗屁!
都不是!
是因為鄔照雪!
我等了半年了,就是等一個機會,趕在鑄鋒大典,在她的雕像前,讓她看看她保護下來的窮蒼城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葉瀾疑惑不解:
“那你為什麼要殺雲瀾顛?他與鄔照雪並沒有太多過節,即便他們在北方勢力裏有所衝突,也不至於……”
刀不通又猛灌了幾口酒,就再也不言語了,趴到一旁難受呻吟。
‘哎……’
‘呼……’
看模樣是喝多了。
葉瀾則騎著球球狼消失在夜幕中。
夜晚的霧罩山,除了狼的嚎叫聲在天空回蕩,還多了個醉漢的夢囈聲:
“雖我之死,有子存焉……”
“雖我之死,有子存焉……”
又是說與誰聽的?
風鈴莊園!
午夜時分,屋裏燈亮著,金穗婆婆端坐在椅子上。
“瀾兒,你回來了?”
葉瀾躬身將半截青銅刀交出來!
金穗婆婆抬眼,看了看,確定是刀不通的刀後,又繼續問道:
“人呢?”
葉瀾:
“在與我爭鬥的時候,跌落到了山崖!”
金穗婆婆看著葉瀾身上幹幹淨淨,也不像打過架,試探性問道:
“哦!他的實力如何,你沒受傷吧?”
葉瀾回道:
“沒有受傷,刀不通在與雲瀾顛決鬥的時候,刀意破了,境界大跌,已不是我的對手!”
金穗婆婆將信將疑:
“那就好!不過這件事情先別聲張,北方人的怒火還需要有他這種人來平息,讓那些人慢慢去找他吧!”
葉瀾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回到家中,葉瀾點燃燭燈,一抬頭,便看到了周無妄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坐著。
葉瀾倒上一杯茶,遞了過去,隨後坐在了一旁。
雙方一坐,就是一夜,中間一句話也不說,直到等到窗外雞鳴的時候,周無妄才緩緩開口。
“考慮的怎麼樣了?”
‘哎’
葉瀾歎了一口氣,便又沉默了!
周無妄道:
“儒兵合一,表麵上是內政和外政的統一,實際上是想將兵權和政權牢牢攥在手裏,如果以後法律按照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去規範,那麼這座城也就完了!”
‘哎……’
葉瀾又歎了一口氣!
周無妄又繼續道:
“武雲飛他姐找我了,當著我的麵哭的稀裏嘩啦的,她說讓我替她討回公道。
我就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我當時在想,我要告訴他刀不通做的嘛,把刀不通交給他了,就算交代了嘛?
我知道我那樣做了,沒法給自己交代,我們都知道刀不通並不是凶手!
就像她姐說的,武雲飛是男子漢,要死也應該死在戰場上,不應該死在自己人的手裏。武家對窮蒼城是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他們家裏人有一半是死在了戰場上,我覺得這不公平。”
葉瀾這一次開了口:
“怎麼做?”
周無妄: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說罷周無妄把那涼了一夜的茶一飲而盡,離開了!
這時候葉瀾突然抓住了周無妄的手:
“昨夜,我去找刀不通!”
周無妄停下來:
“他怎麼說的?你不會……把他給殺了吧?”
葉瀾搖頭:
“怎麼會!他說是為了鄔照雪!”
周無妄麵色一怔,聲音略有顫抖:
“他……他還說什麼了嗎?”
葉瀾把周無妄拉到身邊:
“你還記得那天投票的事情嘛?”
周無妄:
“你……是誰?”
葉瀾: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會是我們,那天你我可是都投了反對票,顏如玉也是,還有武雲飛,和夏書荔!”
周無妄額頭滲出冷汗:
“結果是,武雲飛今天死了,夏書荔被重傷,顏如玉一場會議下來兵權沒了,你和我皆中毒。”
想到這裏周無妄看向葉瀾,葉瀾看向周無妄,二人視線相交,周無妄忍不住疑問。
“那雲瀾顛的死,是因為……”
葉瀾連忙捂住周無妄的嘴巴,或許此刻已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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