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這時,監獄門口,惠寶兒大聲喝喊。
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紛紛望過去。
惠寶兒從地上撿起一把刀,擋在了劍從軍的身前。
“都停下來!”
黃天化警告道:
“少司命!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惠寶兒看到心愛的人滿身淤血,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她不管什麼南人北人,他不管什麼內政外政,她用刀指向黃天化。
“誰要害我男人的命,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一時間,一片安靜。
想來少司命是什麼人?她是金穗婆婆的後人,親傳的入室弟子,她的哥哥是霧罩城城主,從十八歲來到劍門關那天起,就是無人敢來招惹的人,換句話來說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黃天化權衡利弊,忙擺手喚回手下:
“都回來吧!”
黃天宇一心想要替二哥報仇,一看這種情況,心頭大驚,忙質問道:
“大哥,你難道就這樣放他們走嗎?二哥的仇怎麼辦?”
說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斧子,就要衝過去拚命,幸虧被黃天化一把攔住。
黃天化深知劍從軍的手段,很有可能還藏有殺招,他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弟弟送死,噓聲說道:
“聽過老虎捕食嘛?把牛咬傷,一路且都跟著,耗死了再上去吃肉。他身受重傷,我們這麼多人,耗也耗死他了!”
黃天宇覺得可行,這才讓手下的人讓路,放劍從軍二人離開。
惠寶兒攙扶起受重傷的劍從軍。
“跟我走!”
劍從軍遲疑:
“寶兒,你回去吧!”
惠寶兒梨花帶雨,緊緊的握住劍從軍的手。
“那我呢?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劍從軍站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沒想活著,即使麵對數千敵人,那種決心也從沒有絲毫的動搖,直到此時,在麵對心愛的人,他猶豫了!
欲言又止。
他生怕慧寶兒傷心難過,於是跟了上去。
就這樣,二人手拉著手離開了。
雨勢漸大。
‘嘩嘩……’
在要進入熱鬧街的時候,身側一道風襲來,惠寶兒還未來得及反應,已倒飛了出去。
‘嘭!’
跟過來的士兵眼疾手快,疊羅漢一般做成人肉墊,生怕惠寶兒摔倒。
趕過來的黃天化忙令人將惠寶兒控製住,拖到一旁。
空中,一人閃現出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還未等劍從軍反應過來,劍已到了麵部。
躲閃不及的劍從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迎接死亡。
然而肩部一痛,長劍刺入,刹那間鮮血染紅了盔甲。
劍從軍體內黑白之氣迸發,將人掀飛出去。
‘啪嗒……啪嗒……’
血液混合著雨滴,落在地上……
再望去,那人已從麵目全非的水果攤上爬了起來,正是詩從文。
“大……大哥!”
剛剛的那一劍,他還是猶豫了。
劍從軍冷漠道:
“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你如此孱弱,怎能成就大事?”
劍從軍手持斷劍豎起,將一口鮮血吐在上麵,眨眼之間黑白加身,隨之斷劍長出一截光刃,白光噴薄而出,乘著雨勢,急轉直上,升起來一道道參天的丹青水墨。
那丹青水墨如土地一般厚重,懸於劍門關上空,壓迫的人們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