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城主府邸。
烈龍生坐在院子裏點燃一支煙,不由的抬起頭,望向北方。
“北邊怎麼樣了?”
身後的黑暗中,一身著黑色鬥篷的人走出來,聲音略有一些嘶啞。
“紛爭不斷,兄弟相殘。”
烈龍生吸了一口煙,煙霧隨著風緩緩上升。
“好戲才剛剛開始!”
鬥篷人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烈龍生微微一笑。
“我不喜歡做麻雀,因為它的背後還有蛇,還會有鷹,當然我也不喜歡當鷹,鷹也是有天敵的,我要做,就做窮蒼的天!”
風鈴莊園。
金穗婆婆推開門,望向北方夜空,流星閃逝,金輿隱現,一束白光落下,好似有什麼東西降臨,不禁的皺起了眉頭,隨後身體化做一縷輕煙,眨眼的工夫消失不見了。
劍門關。
惠寶兒作為金穗婆婆的後人,有著純正的巫裔族血統,追根溯源與四大古族之一的巫族密不可分。
當年金穗婆婆在極度悲憤的狀態下覺醒了巫族之力,也就是所謂的納納籮力量,如今惠寶兒親眼目睹了摯愛的死去,在痛苦中,同樣覺醒了這種改天換地的力量。
“院子裏的梅子熟了,可惜……你再也不能幫我了!”
惠寶兒情不自禁的落下淚來,在一片祥和聖光籠罩中,頭發飛揚,緩緩的抬起腳,一步踏出,如水滴落入湖麵,蕩起一片漣漪,刹那間整個劍門關亮了起來,宛若白晝,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詩從文的麵前。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落下。
詩從文的臉當即紅腫了起來。
‘啪!’
又是一記耳光。
詩從文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已經飛了出去。
‘嘭……’
重重的砸在街邊閑置的攤位上。
胸口一悶,險些背過氣去。
‘呃!’
一口鮮血吐出,一陣暈眩感撲麵而來。
在與大哥劍從軍的決鬥中,詩從文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如今麵對惠寶兒,已成為了一隻待宰羔羊。
就這樣,他變成了人肉沙包,任由惠寶兒毆打,讓周圍的一眾人不忍直視。
而黃天化也將所有人攔住,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他巴不得詩從文被惠寶兒打死,這樣他在北城也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說不定將來能成為北城之主。
惠寶兒拎起詩從文,又是一耳光。
就在要痛下殺手的時候,詩從文破舊的衣衫中一縷金光閃過,伴隨著鳳鳴聲響起,直衝向惠寶兒。
‘嘭!’
惠寶兒隻感覺一股炙熱撲麵而來,來不及躲閃,就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叮鈴……!’
一步三搖鳳鳴簪斷成了兩截。
一陣風圍繞著詩從文轉起了圈圈,待風停之時,一身著金縷鏤空長袍的人出現在麵前,正是金穗婆婆!
“婆婆!”
詩從文看著眼前人,終究還是沒能再堅持住,就此昏迷了過去。
金穗婆婆盯著爬起來的惠寶兒,不怒自威:
“寶兒,你在做什麼?”
惠寶兒一見是金穗婆婆,起初的時候眼神中透露著驚慌失措,但想到劍從軍死了,心裏就愈發難受,變的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