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虞石難一大早就差遣刀子,將五萬金送到了東路軍,東路軍的樂伯在驗證完金子以後,差禾賒啟程,連同上一批金子一同送回犇牛鎮。
沿海三鎮皆為東路軍的地盤,禾賒作為先鋒副官,向來自大,此行隻帶了三十多人就草草上路了。
在路過水寨溝與珍淺鎮的交彙處,有一座山,名為駝子山,植被茂密,樹木參天,是一處人跡罕至之地。
禾賒一行人剛進林子,就被突如其來的箭雨射了個人仰馬翻,幾個士兵當場陣亡。
禾賒撩起長槍,舞的密不透風,生生將飛過來的流矢全都打斷了,判斷出射箭方向,飛馬而至,長槍一挺,將草叢中趴著的一人刺了個透心涼,用力一挑,那人飛了起來,落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草叢中人影一閃而過,禾賒拍馬趕到,長槍挺刺,草叢中飛出一人,擋在槍下,又被刺死。
反複幾次,禾賒刺死了八九個人,已追入密林深處,不見身後手下,這時候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剛剛刺死的人那些人更像是擋槍的,他真正要殺得人卻沒受到半點傷害。
這時候草木晃動,虞則成扛著刀緩緩走了出來:
“將軍,別來無恙!”
禾賒見到虞則成先是一驚,隨後便道:
“誰派你來的!”
虞則成則笑道:
“大人,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您不是見過我幾次嘛?”
禾賒這時候心中已認定是虞則成受止淺淺指派而來,提槍立馬,直刺過去。
虞則成身形一轉,險而又險的避過,手中刀一抬,丟向禾賒的後背,霎時間金光四濺。
‘嘭!’
禾賒後背一痛,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吐出,自知絕非敵手,拍馬揚長而去。
虞則成見人離開,也並未追趕。
安眠酒樓。
一大清早,安眠酒樓就聚集滿了人,珍淺炳和明母在得知兒子被殺後,痛不欲生,誓要揪出其中凶手為子報仇。
珍淺炳看著兒子脖頸後的匕首,似曾相識,再定睛一看,跌坐在地。
當年珍淺舫接任城主位之時,府內大宴賓客,珍淺炳作為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持禮相賀,羊角匕首意為賀獨占鼇頭,匕首柄鑲嵌有三顆拇指大小的蜜蠟,其中一顆碎了半角,此匕首正是那一柄。
珍淺炳想起以往,出了這種殺人事情,鎮長都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為何今日遲遲沒有出現?
珍淺炳趕忙召集家丁護衛,直奔鎮長府。
清晨的鎮長府門可羅雀,一如往昔,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珍淺炳幾次叫門沒有回應,便命人破門而入,整個院子空蕩蕩的,空氣中還有未散去的煙味。
珍淺舫的屋子被翻了一遍,在臥室的地上,珍淺炳發現了一枚金條。
這時候,外麵一隊人馬趕來,迎向珍淺炳。
“炳老板你也在啊,鎮長,他人呢?”
來人文質彬彬,溫文爾雅,這個人正是珍淺鎮的師書法子。
在法子身邊還有一個人,一手持刀,長型臉,細條眼,是吉申珍淺炆。
珍淺炳情緒激動,命令家丁仆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