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青堂。
青堂是珍淺鎮負責審理大小案件的地方,主要負責人被稱為‘青堂三傑’,一位是玉筆判官——珍淺正明,另一位是追風捕頭——止淺一飛,以及佐政幕僚——子玉。
身著黑齒絮甲的軍隊昂然挺立於門前,兩輛白鬃角鹿車停下來,少司命渠路和東路軍領袖黃天宇相繼下車。
青堂門口,十幾具屍體擺成了一排,惹得小半個城的人過來圍觀。
黃天宇憤怒的踢了一腳屍體:
“來,都過來認認,看看這都是誰啊?”
吉申珍淺炆和法子得知黃天宇到來,一路小跑從人群中竄出來。
‘呼……呼……’
在看到地上的一具屍體,這不就是他們找了半天的珍淺舫嘛?
“將軍,這……這不是珍淺舫鎮長嘛?”
黃天宇命人將禾賒押上前來。
“說吧!”
禾賒心中忐忑,不知道黃天宇會不會一怒下砍了自己。
“人是……是我殺的。
珍淺舫在今早上,趁我押送黃金的時候,出來劫道,被我打死了!”
黃天宇又走到另一個屍體旁踢了一腳:
“這些屍體都認識吧!”
法子一一看過,這些人看起來麵熟,絕大部分都是鎮長府上的人。
“這……這,應該都是珍淺舫的護衛!”
黃天宇招呼左右。
“把這些人都給我綁了!”
麵對過來的士兵,法子大驚失色。
“為何綁我們?”
黃天宇怒道:
“鎮長帶頭搶我的錢,不綁你我綁誰?”
‘啪!’
吉申珍淺炆擺脫左右,拔刀與之對峙。
青堂上的止淺一飛更是護住判官珍淺正明。
嗬斥道:
“我看誰敢?”
黃天宇沒想到居然有人還敢反抗。
“你們是想謀逆造反?”
玉筆判官珍淺正明走出來:
“黃將軍嚴重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珍淺鎮向來是一個中立和平,連正規軍隊都沒有,又何來謀逆?”
黃天宇:
“那我不管,反正錢是你們珍淺鎮丟的,是你們的鎮長搶的,要麼把錢交出來,要麼就把命交出來,你們自己選吧!”
珍淺正明:
“好,那您就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後,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兩日後。
連日來,法子與珍淺正明為收集各方證據而奔波忙碌,終於查明事由原因。
青堂上,一個中年男子被請上了堂,他曾是鎮長珍淺舫的幕僚,生來虐人,沒有姓名。
“鎮長平時很少與人來往,朋友也不多,記得前幾年跟一個叫張開的人走的很近,最近與止淺淺走的比較頻繁,沒想到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那幕僚下去了以後,珍淺正明又召來了一位女子,此女子五十多歲,牙尖嘴利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珍淺舫那個挨千刀的,終於死了!”
女子一上來便說出這麼一句話,不由的讓眾人紛紛望去。
珍淺正明問道:
“堂下何人?”
女子:
“我本是一落魄虐人,無名無姓,後來嫁入珍淺家,我與那珍淺舫如果按親戚關係的話,他得管我叫一聲嫂子!”
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二人還有此等關係。
那女子又說道:
“這個珍淺舫就是個白眼狼,我嫁給了他哥不久,他就離家出走了,等他回來已經是十多年以後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家那口子剛死,他一回來就霸占了我的祖宅,還把我與兒子趕出了家門,你們說這種人,是不是早就應該死了!”